贝奚溪最讨厌看他的背影,每次都是这样。她怒火烧,又叫住曹砚,跟他说:“你横吧,你永远别想知道事情是怎么回事,永远别想知道她是谁,你这辈子到死也都别想再见到她,是你欠我的,我要一直看着你痛苦,看你痛苦一辈子!”
不能如愿在他爱她的时候甩了他,那就以这样的方式报复他,竟然感觉效果更好,更解气。
曹砚在停住步子的地方站了一会,没有继续走出去。
他服软了,回过身来,语气也不再那么冰冷疏离,“你什么都知道?”
贝奚溪学他之前的语气,“你觉得呢?”
曹砚不横不拽了,他姿态放得越发低,“能不能告诉我?或者怎么样才肯告诉我?你有要求可以尽管提,能满足的我都会满足。”
贝奚溪笑起来,笑得眼眶微湿,最后吸吸鼻子,很开心的样子,“我不会说的,你死了这条心吧,我就是要看着你纠结难受,什么都不知道,无能为力。”
曹砚的眉心微微蹙起来,人生第一次了解到“无能为力”这个词的含义。
他就这么在原地站着,不再甩脸子就走,也不再说话。
贝奚溪收起笑意,脸上冷意很重,直接从曹砚旁边蹭过去出门,蹭过他旁边的时候停了一下,“你不是一直都很拽嘛,真觉得自己无所不能啊?继续啊。”
说完这些话,贝奚溪冷冷的表情里只有得意和满意,然后直接出了游戏室,人生第一次把曹砚甩下,不待见他,让他吃瘪。
她觉得很痛,很解气。
已经直接撕开了脸皮,贝奚溪和曹砚现在形同仇敌,晚上自然是不会在一起的。
贝奚溪占着卧室不给,该干嘛干嘛,根本不管曹砚。她知道现在曹砚想知道事情的真相,算是有求于她,所以不会对她态度很差。
有求于人,就要放低姿态。
家里没有客房,曹砚也懒得让吴姨去折腾收拾储藏室,东西太多太乱一时间也收拾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