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打出来还没发出去,贝奚溪又发过来一条:曹砚真肉麻真恶心真油腻,你让他别发了,要不然我忍不住要骂他。
奚溪把上条发出去,又发:喂,你客气一点好嘛?谁谈恋爱不这样呀?
贝奚溪:我就这不客气的性格啊,拜拜。
奚溪被她气得想翻白眼,不过想想,听她骂曹砚比听她夸曹砚更能接受一点,就不跟她计较了。
毕竟,曹砚也在自己面前骂过她有精神病需要看心理医生。
以前这两人只是曹砚单方面讨厌贝奚溪,现在平等了,互相讨厌。
奚溪放下手机,聊天记录已经全部消失不见。
贝妈妈没看她跟谁聊天,不看人手机是基本素养,即便对面坐着的是自己的女儿。
她看她嘴角含着笑,自然问她:“曹砚?”
奚溪抬起头来,看一眼贝妈,嗯嗯啊啊两句,说:“是。”
贝妈吃饱了,放下筷子,“那我可就不管了,你们自己好好聊聊。赖在我这里三天了,再赖下去我要赶你走了。吃我的喝我的,也不给钱。”
“哇。”奚溪摆出吃惊的样子,“我这个女儿真的不如妈妈你的猫啊。”
贝妈笑,“总算有点自知之明。”
都是玩笑话,当然不必往心上放,不过贝妈吃饱后还是去操心自己的猫去了。
奚溪一个人坐在餐桌边吃完早饭,跑到客厅里的窗边站着,看着窗外的风景松松筋骨,手机举在耳边给曹砚打电话。
电话响两声就被接了起来,但电话那头却没人说话。
奚溪试探着“喂”了一声,那边的人这才出声,语气无力地跟她说:“你让我跪我也跪了,还想怎么样?到底怎么样,你才肯说事情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