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苇一笑,“没干嘛,就是知己知彼、百战百殆。有了这些人的确切消息,以后,我也好躲着走。”
陈道西根本就不相信。
这可是说过,要是鬼跳出来,她都敢揍回去的人。
她还会想着躲人!
陈家二老也是明显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蒲苇就拍了桌子,瞪了陈道西。
“还不赶紧给我写!”
陈道西那个气的啊。
就知道这人找他就没好事。女土匪!
“你到底想干嘛?”
“都说了,你还问!你到底是写不写!”
蒲苇亮出了拳头,冲着陈道西挥了挥手。明着开始威胁。
陈道西只能向二老求助,“爸、妈,你们就这么看着,不管管啊?”
二老目光闪烁,想着:怎么管?这人这么厉害,他们根本就没法管啊。
陈妈妈想了想,就好声好气地又问蒲苇到底想干什么,可不能去做糊涂事啊。
蒲苇摆摆手,大大咧咧的。
“你们啊,就放心好了。我这好不容易不傻了,算是捡回了半条命,现在惜命的很,哪里会做什么糊涂事。我就是被打铁的突然自杀给吓到了,是真的想以后小心点,躲着那些举报人的。”
这话听着似乎挺有道理,但陈家三人还是有些将信将疑的。
可蒲苇瞪大了两眼,就在一旁等着,陈道西也只得无奈地拿起铅笔,将那些人的住址给画了出来。
蒲苇一开始找陈道西,就是因为这人对附近一带最是熟悉,什么风吹草动,也基本都瞒不过他。
就像之前举报了他们老陈家的那个人,第二天陈道西就打听到了是哪位,因为对方果真是被叫去公社给批了一通。
其它的举报人,也应了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日子一久,都是邻里,你盯着我、我盯着你,各家是什么底细,大家也基本门儿清。
陈道西在那画着,蒲苇哪块觉得糊涂的就问,顺带让他细标出来,甚至但凡陈道西熟悉的,她还逼着他把那个人的大概住房也给说清楚。
陈道西又不是笨的,被问到这个份上,自然知道蒲苇肯定是要搞大事。
他不留情地揭露了出来,“你这就没必要了吧?连人家住哪个房间都要问。你要躲人,又不是要跑到人家屋里去躲。你这明显是有问题啊。”
蒲苇小手往下一拍,就又是“啪”地一声,震动着这方桌都跟着重重晃了一下。
“你写你的,废话那么多干嘛。不知道懂得越多,死得越啊!”
娘咧!
她家祖上不是什么石匠,是真土匪吧。
行业黑话都放出来了!
陈道西拿着笔,不争气地心都在抽抽。
有气,但更有怕!
她就这么明着威胁他,太过分了吧。
他忍不住稍稍反抗了一下,“你再这样,小心我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