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成一致之后两人以茶代酒碰杯,相视一笑饮尽杯茶水。
太子此行目的达成,心情大好,在别庄用过午膳之后又在庄子上转悠了一圈方才打道回府,又是丝毫没有遮掩。
他已经总结出对付父皇的一套法子,他父皇多疑又聪明,那便容易想多,他这般明目张胆的来去,不在乎被人知道的心态,正好能够打消父皇的猜忌,让他觉得没人会这么肆无忌惮,越是态度坦坦荡荡反而说明不心虚。
到底是忽略了太子打小演到大的惊人天赋和他的胆大心细。
待他走后慕云鹤才来找凌郁枫,已经错过了午睡的时间,凌郁枫索性也不再去补回来,摆出棋盘示意慕云鹤手谈一局。
慕云鹤倒是没有拒绝,直接坐到对面,摆开架势便开始对弈,一局结束,两人端起茶杯喝茶润喉之后,慕云鹤才问道:“他就真的可信,你竟这般相信他?”
两人都明白这个他指的是谁,凌郁枫微微一笑,“目前来说确实是最可信的。”梁太医之事其实他确实有所觉察,当时就在猜测是太子在帮他,太子能够在这个时候动用太医院的御医,不管最终目的为何,都不失为一件令人感动之事。
而之所以说一个目前是,那是因为谁也不能料到几年十几年,甚至是几十年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变数和不稳定因素太多。
就如昭和帝,之前也是一位英明神武的皇帝,可是如今又变成了什么模样?上位者多疑,掌权之后心态会发生怎样的改变都是不可预料的,因为权力的滋味太过美好,容易令人滋生别样想法。
慕云鹤微微颔首,“你心有数便好。”
凌郁枫笑着点头,“我明白。”其实他就是不甘心,又有谁能够做到甘心?他终究是以俗人。
远在西平的将军府,自从简玉珩收到凌郁枫送过来的信件之后表情便有些怪异,做副官不明所以的看向右副官:怎么回事儿?
右副官白了一眼:我一直与你在一处,你都不知我如何知道?
简玉珩也是捏着手的信件一脸的无语,将军究竟何意?让他去种地?他一个弱书生哪会这门手艺?
而且这法子好不好使还没个定数,他虽然相信将军,可也难免心生不确定之感。
不过既然将军专门写信说这个事儿,那便试试又何妨?是好是坏也能够有个交代,于是便吩咐下去着人去研究,这可是将军的一片心意不能辜负了。
下面的人接到通知之后也是一脸茫然,一听是将军专门搜集来的法子,俱都重视起来,派有经验的老农一起尝试研究,总要给将军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