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那道观回了纪府,心里被那臭道士的胡言乱语说得烦躁,匆匆用过晚膳就回房准备洗洗睡下。
房里又被纪茹塞进来个顾绣。
纪恒暗骂了一声。
他想安安生生地自己守个“空闺”怎么就不行呢?谁他妈想当这个纪老爷,被逼着娶了一堆花花绿绿晃得人眼睛疼的女人。
有一个女人倒是不晃得人眼睛疼,可是偏喜欢在他头上弄出一头绿□□得他肾疼。
肾疼也就罢了,再这么下去旁人估计都要怀疑他肾虚了。
顾绣精明,说老爷晚上不爱喝茶便煨了一壶酒过来。
纪恒刚好心里愁苦想借酒消一下愁便喝了一口,那顾绣又在他耳边添油加醋说了好多以前于叶苏有关的事,说每次老爷不在时叶苏的房里总发出一些怪怪的暧昧声响,进去的生脸丫头高头宽肩,跟个汉子模样。
纪恒越听越气,酒浇情愁,不一会儿便灌下小半壶。
他是后来身上越来越热头脑越来越昏的时候才恍惚意识到,他喝进去的是亲姐纪茹特意为他操心准备的……助兴暖情酒。
他甚至醉醺醺地把那顾绣当成了叶苏乐呵呵地抱到床上去,在那女人颈上啄了一口才发现不对劲,口感不对,叶苏吃起来明明比这嫩多了,滑多了,甜多了,香多了,美多了。
纪恒抬眼,眼前女人的脸又由叶苏恢复成顾绣。
半醉的男人连滚带爬地下床,捂着差点清白不保的“小纪恒”就跑去找叶苏。
路上头顶的月亮又大又圆。
“叶苏,叶苏。”他摇摇晃晃摸着进了叶苏的房,“我今天还来你这儿睡,咱们努努力,你给我生个儿子好不好?”
“我现在……很想跟你做生儿子的事情。”
黑灯瞎火,他找不到人,摸索着倒在叶苏人去空凉的床上的时候才恍惚想起,叶苏早就不见了,那死女人不要他了,他找不到她。
纪恒很难受,又很困,燥热着身心在叶苏床上昏沉了一会儿,突然感觉周身一空,像是从什么高处跌了下来。
眼前一黑,一亮,光影站着的身影看起来那么熟悉,再一黑,再一亮,那身影砰地一下摔上门把他拒之于外。
隔着一扇门,叶苏听到了门外那男人低哑着嗓子喊热。
这撩人到欠扁的声音除了纪恒还能有谁?
叶苏掐了自己大腿一把。
“嘶~”好疼,不像是在做梦。
门外的纪恒觉得自己脑子像一团浆糊,那团浆糊被搅啊搅,又化成了叶苏的模样。
“叶苏,叶苏。”纪恒口口声声地叫,“我好难受,真的,好难受。”
“我那么难受你也不管我,我没有碰周蓉,也没有碰顾绣,身上的脂粉味我也不知道是怎么沾上去的,你都不听我解释。”他的记忆岔到了那次叶苏闻到了他身上不知从哪儿沾来的脂粉味,然后一连好几天脸上都好好的没说什么,夜里却百般推脱死也不要他碰的事。
门里的叶苏内心激战,纪恒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嘴里又在喊难受,受伤了?
男人的声音像只受了伤的猛兽,变成大猫,没有平时的气势,能听得人大动恻隐。
“嗯……”门外男人像是因为痛苦在闷哼,身子全部贴在她的阳台玻璃门上。
算了,叶苏咬咬牙,不管纪恒是从哪儿冒出来的,虽然现在她不当他妾了,但是到底他俩也算做认识,她不能把他在小阳台上关一晚上。
“你进来吧。”叶苏叹了口气,轻轻旋开门把。
门外的男人像团泥顺着开了一条的门缝涌了进来,叶苏险险扯住他胳膊才没让他栽到地上。
纪恒顺势把重量全都压倒了叶苏身上,下巴枕着她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