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不在,户部就仍是殿下坐墩管事儿,前方将士需要军粮,赈灾也是,若粮食不能及时送到,当地大户也受灾甚重无粮可供,说不定会激起民变也未可知。”
顿了顿又道:“对了,还有,大灾之后必有瘟疫,哎呀呀,若是昭王爷不慎染了时疫,那可怎么办才好?”
“啊,哈哈哈——”楚晗和谢明扬相视而笑。
“还有,”楚晗又想起一事,“那萱草商号的事可是已经处置妥当了?”
自己虽掌管了户部,可那萱草商号的影响力怕是足可与户部相媲美。
“殿下放心。”谢明扬一躬身,信心满满道,“萱草商号早已是群龙无首,臣已派人着手接管商号一事。”
“也好。”楚晗点头,“对了,翼城方家的方修林是孤的小舅子,就让他也跟着长长见识吧。”
谢明扬愣了一下,忙应了一声“是”,心知这位太子殿下的意思,定是也要在萱草商号这块儿肥肉上狠狠的啃上一口了。
两人计议已定,谢明扬便要告退。
却被楚晗叫住:“且慢。还有一事,谢公可曾听说?”
“何事?”谢明扬站住脚,瞧向楚晗。
楚晗沉吟片刻,却又摇了摇头:
“孤近日听说,安家找回了失散多年的孙子,也不知是真是假……”
“什么?”谢明扬脚下猛一踉跄,差点儿摔倒。
“谢公这么吃惊做什么?”楚晗一笑,“听说是个痴傻的,这会儿子,安云烈那老头说不定正在抹眼泪呢……”
“醒来也可能是痴儿?”安云烈踉跄一下,差点儿摔倒。
“是。”老者叹息,“小公子受伤太重,身上不止中了那冥花奇毒,更兼从高空坠下,脑部怕是受了重创,一年半载之间,不见得能醒来,便是醒来,怕也是——”
说吧叹息一声:
“老朽无能,还请公爷另请高明。”
“公爷——”送走御医,安武红着眼睛回返。
公爷怎么就这般命苦,先是中年丧子,现在好不容易寻回了公子的唯一骨血,却竟然伤重如此。
安云烈静默半晌,掏出一枚令牌递给安武:“把这个给容公送去,告诉他,安府旧部,但凡能为攻打祈梁效力,无不听命。”
“是。”安武接过令牌,神情悲愤,“公爷放心,祈梁狗竟敢对我们安府的小公子出手,这笔血债,必让他们十倍百倍来偿!”
安家世代为将,此次虽未领兵出关,但天下将领十有六七却是出自安门,此令一出,必可叫那祈梁有来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