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昉儿会忘了自己的嘱咐,竟敢先期回上京,却原来,竟然是找着了小姐!爷自来爱小姐更逾性命,派了昉儿跟着回来便在情喇中了!
“小姐,”李奇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你可,回来了——”
又回头冲着一旁同样目瞪口呆的瞧着这一幕的妻女,含泪道:
“还愣着干什么,快过来随我一同拜见小姐。”
“李伯伯——”霁云鼻子一酸,也流下泪来,忙去搀李奇,“你要折杀我吗?快起来——”
李昉也忙去搀扶,低声道:
“爹,小姐的身份,昭王爷的意思是还得等爷回来昭告天下,因怕有什么闪失,若是别人问起,便只说小姐是我结义兄弟——”
李夫人也缓过神来,上前一把抱住霁云,心肝肉的泪流不止。
霁云忙又与李夫人和李昉妻子兰娘,李昉妹妹李蕤重新见礼。
“臭小子!”李奇却是横眉怒目,“找回了小姐这么天大的喜事,为什么不早点说?若是我猜不出来,你是不是还要瞒着我?”
又忽然想到一事,有些紧张道:
“小姐的安全,爷可有安排?不行,我得再去多寻些人手来,好不容易找回了小姐,可绝不能有丝毫差池!”
爷今年三十出头了,却仍是膝下空虚,这容府上下,也就小姐一个小主子罢了,却偏又失踪了这许久,现在天可怜见,小姐再回容府,爷又不在府里,自己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一定要护的小姐平安。
这般想着,竟是掉头就往外跑。
李昉忙拦住:“爹爹莫急,除了昭王爷身边的暗卫外,便是今日进府的林将军也都是爷派来护卫小姐的。”
……
容府这边欢天喜地,安家那里,却是愁云惨雾。
安云烈一下朝便得到消息,说是,孙子已然回转,忙急急赶回谢弥逊所在院落,见到的却仍是躺在床上无声无息的孙子,身子晃了晃,差点儿栽倒。
“主子莫急。”安武吓了一跳,忙上前扶住,“少主身体应该无碍,现在这般虚弱,不过是重伤之后又与人动手,气血耗尽所致——”
“与人动手?”安云烈先是一喜,继而大怒,“这么说这孩子已经醒来过?他可有说些什么?又是那家人,竟敢向我孙子动手?”
安武抽了抽嘴角,心说,自己还是把少主一醒来就死死抱着容府公子的事瞒着吧,想了想道:
“属下确实有关于少主之前身份的事要向公爷回禀——”
“公爷可还记得,咱们在安东时,曾经在客栈中遇到一对儿兄弟?”
安云烈略一思索,便即想起,“你是说,谢家的谢弥逊,和他那个兄弟?”
安武点头:“公爷可知道,此次唤醒了少主的人是谁?”
“你是说谢家兄弟?”安云烈一惊。
“他们不是谢家兄弟。”安武简略叙述了方府之事,“那日主子说那孩子年龄虽小,看着却是不凡,再没想到,竟是容府小公子——至于少主,那容府小公子竟是口口声声叫他‘阿逊’!”
“容府小公子?”安云烈神情震惊,“还有,阿逊!你是说,我这孙儿,可能就是谢家养育了多年的外甥,谢弥逊?而他,却是一直和容府小公子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