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听母亲说九成九能和容府结亲,不由有些抵触情绪。
刘荣懿却是会错了儿子意思,以为儿子是担心容府推脱,忙安慰道:“那是自然,你放心,只要能娶了容霁云,你这一辈子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吃喝不愁了,就是娘,也能跟着你享几天福……”
一番话说得王贺亭有些意动,却还是有些心结:
“娘说倒是好,可就是有一点,那容家小姐太过凶悍了些,……”
想起霁云瞟过自己身上时,那锐利眼神儿,刺得王贺亭顿时觉得自己矮了一半。若真是日日和这样女人生活一起,自己怕是会不举吧?
“你傻呀你!”刘荣懿恨铁不成钢瞪了儿子一眼,“只要能把容霁云驯服服帖帖,凭她家权势,你想要什么样温柔没有?你到时只多哄她些便是!”
楚昭回了府,一进书房,便看到几个精美陶瓷罐装得蜜饯,正一字排开书桌上。
看楚昭神情疑惑,郑凉忙道:
“是今儿个霁云小姐拿来。”
又指了指旁边一大包茶叶和一个匣子道:
“还有那些,是刚收茶和上好沉香,霁云小姐说不止味儿好闻,还有助于睡眠,说是听容相说王爷打小就有个睡觉不踏实毛病,就找来这些物事,王爷要是用了好,她就再送过来,还一再嘱咐我说让转告王爷您,可要多注意身体,还有送给王妃东西,听说也全都是用心挑选,还送了一大匣子护身玉器让王妃安胎用——霁云小姐,真是个有心。”
楚昭不觉伸出手轻轻摩挲着那简朴木匣,神情怔忡中有无法言诉温柔。
刘静萱进房间时,正好看到这一幕,脸色顿时有些苍白。
“参见王妃。”郑凉忙道。
楚昭回身,神情又恢复了泰然,对着刘静萱温声道:
“你身子重,有什么事派人来说一声就好,又何必巴巴跑过来?”
刘静萱踮起脚,轻轻帮楚昭解□上斗篷:
“妾瑟道王爷心疼我,可妾身是王爷妻子,但凡有可能,妾身都想亲自服侍王爷。”
楚昭愣了下,手慢慢抚上刘静萱背,刘静萱顺势偎依到了楚昭怀里,小声道:
“另外,妾身还有一事相求,王爷想法子,把姑母一家遣走吧,还有妾身乳母,也是不能留下了。”
顿了顿,又小声央求道:
“若是妾身亲人,做事有些鲁莽,还请王爷看妾身面上,莫要责罚太重……”
乳娘会说出那样一番话,明显是要挑拨自己和容府关系,那般言语,必然是有人授意,刘静萱思来想去,也就是回娘家时,叔父和婶娘言谈之中,对容府颇为不满……
可他们又如何知道,自己费了多少力气,才让王爷终于愿意试着接纳自己?
怨只怨,自己和昭王爷,认识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