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什么,赶紧收回目光、转过头去。
长孙馥固然也只有过楼伽一个男人,可这个世界的观念让她反而比乘风放得开,“我们走吧。”
听了这话,乘风赶紧躲进那边的小门里,趁着长孙馥没进来盘腿坐好,这才想起那些内功心法还在墙上刻着,刚刚只是看了一下并没有记下来。
不禁后悔,怎的忘了这事,就该先穿着衣服进来背下心法,再去去衣,可现在……向那边张望了下,只见长孙馥已经慢慢走进来,自然不能跑回去穿衣服。
“那边心法我都记下了,公子呢?”长孙馥坏坏的问着,坐在乘风对面。
乘风顿时有种被耍的感觉,她都记下了?那他——岂不是要赤身裸体的在她前面晃?“我、我还没……”
“那公子快去吧。”长孙馥催促到。
乘风把心一横,去就去,有什么大不了?站起身,大步走过去。
武功心法也都是一句一句,固然不多,但乘风到底不能过目不忘。况且他一边看一边还觉得后面一道炙热的目光正在盯着自己,浑身不自在。
费了好大劲,才把前面两层的内容记了七七八八,正打算再看一遍就回去了,身后却响起长孙馥幽幽叹息的声音,“哎,公子若实在不惯,小女子对公子负责就是。小女子家中现有夫侍六人,若公子嫁过去,恐怕只能委屈做侍,家中父母也不喜欢江湖中人,若有苛责只能请公子多担待,不过小女子定不会拦着公子做自己的事业,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只能做侍?他一个漂泊江湖行踪不定的人,在家里是夫是侍其实也没什么。他一年也不回去几次,还有一身的功夫,别说苛责,就是打骂又能如何?只是他一嫁人,就是别人家的内子了,门派事物……
乘风猛的摇了摇头,这是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乘风失笑,与这姑娘不过是萍水相逢,只因为人家看到了他的身子别要人家负责,未免说不过去。
“多谢姑娘美意,不过些许小事,姑娘不必记在心上。”乘风认真地回答,不似刚才那般紧张。
不知为什么,长孙馥的心一空,不必负责吗?那就不必了吧,反正她说的没一句真话,他说的恐怕也都是假话,他们不过是连名字都不能相告的陌生人。
“开始吧。”
二人说开始就开始,真气流转,长孙馥只觉得一股寒气游走全身,全身越来越冷,直到已经快要冻僵,双手对接,一股热气温暖了整个身子,才没冻僵。
而乘风刚好相反,当全身几乎要被点着的时候一股清凉自掌心进入体内,随即进入下一周流转。
…………
“姑娘可还受得住?”专心学习这九重心法,乘风放下心中障碍,这才觉得炙热难当,可烤坏是在表皮能看出来,那冰冻就不同,有时候将人冻死在表面上也看不出半点伤痕,虽说对面的人功夫不低,但毕竟是女子,女子生来娇贵,不知她能不能受得住?
关心我?长孙馥诧异,这冰冻之苦固然难捱,但被乘风这么一问竟觉得心里暖了不少,从前练功哪怕累晕过去也没人问过受不受得住,连她自己都没想过有一天会被人问这种只有弱者才会被问到的问题。
打量一下乘风认真的目光,那里面并没有怜悯或者嘲讽,单纯的关心而已,长孙馥忽然笑了,不带任何心机也没有任何算计,如同那单纯的关心一样单纯的笑。
“没事,这第一重简单,咱们开始第二重吧。”
“恩,也好,姑娘要觉得受不了,咱们休息片刻也可以的。”
二人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只是吃了几次饭,想来也就三四天的样子吧,竟然双双练到了第二层。
现在,二人正准备冲开石壁出去。
“不如将这些心法都记下来,以后也好传给别人。”长孙馥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