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很就死呢?!

“别误会,小可爱。”

一道真正的阴影笼罩住艾尔莎,优雅深沉的男低音含着笑意在她头顶响起。

重新清晰的视野里,映入一双鲜红似血的眼眸。

俊美到不可思议的棕发男子正低头和艾尔莎对视,他的右手上还提着一颗正在滴血的人头。

“这家伙的箭技的确不错。”棕发男子晃了晃手人头,几滴温热的血迹落在艾尔莎脸颊上,让她下意识偏过脸。

“啊,抱歉。但我必须要向你郑重声明,你没死,是因为我的力量。”

棕发男子加深了嘴角的弧度,抬起左手朝自己一晃,拇指上形状尖锐的骨戒反着光,从艾尔莎眼底一晃而过:“是我,阿德莱德·梵卓让你远离了死亡。”

“阿德莱德·梵卓?”

“没错。”

“你是贵族?”

“贵族的贵族。”

“……”

艾尔莎扭动脖子,发现虽然自己没死,但周围的村人都死了。

死在之前那批箭雨下。

河对岸没动静,估计也都死光了,应该跟巴里一样,被这个阿德莱德·梵卓杀死。

“你不会怪我多管闲事吧?”阿德莱德·梵卓说着,将手人头抛开。

头颅掉在地上,骨碌碌滚了几圈,停下来的时候,正好跟艾尔莎面对面。

人头的表情惊惧而扭曲,显然死得并不安详。

阿德莱德又把巴里的脑袋踢开,自己取而代之在那个位置蹲下,和艾尔莎视线相交。

他苍白冰凉的手指搭在艾尔莎的脖子上,细细抚摸,温柔得像春风拂过刚盛开的蔷薇花瓣:“你现在想死,还是来得及的。”

艾尔莎沉默,看着阿德莱德嘴里隐约可见的尖牙:“你是血族。”

“准确的说,是血族君主。”

难怪这家伙的口气那么狂妄。

血族君主啊。

本来血族就是离她很远的存在。

更不要说君主了。

“我听说,血族不吸死人血,这就是你救我的原因吗?”艾尔莎闭上眼,又睁开,“随你的便。但我有个请求。”

阿德莱德挑眉,手上力度稍一加重,艾尔莎就呼吸困难:“你吃东西前,会听食物跟你谈判?”

“这不是,谈判,是,请,求。”

脖子上的力度忽然又放松了。

艾尔莎发现自己恢复了顺畅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