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承儿吧?都长这么高了?”
说着方氏还伸手摸了摸承儿的脑袋,承儿不喜欢生人,连忙躲到了钟璃身后,他摔坏脑袋前,其实胆子并不小。
府里的男孩都四岁启蒙,承儿四岁时,也去了族学,摔坏脑袋后,他一直没任何成长,玩心重,听课时也根本坐不住,午休时甚至尿床,小孩们最天真,却也最残忍,都喊他小傻子,甚至拿他寻开心,次数多了,他就有些怕人。
后来,钟璃就不让他去学堂了,都是自己教他识字,在院子里养了两年,承儿的胆子才稍微大些,不过遇见生人时,还是会怕。
钟璃安抚地捏了捏小家伙的小爪子,让他喊了声舅母,才道:“舅母怎么来了?本该我亲自登门的,今日出府时,带着承儿,才没好过去。”
见她态度温和,方氏才松口气,她还真怕钟璃动怒。
秋月登门道谢时,其实方元议已经悄悄来过府里,他支支吾吾的,求方氏帮忙,却不肯说贪了多少银子,账本哪儿有问题,方氏心中当即就咯噔了一下。
方氏并非没脑子,也没给方元议准话,就让人回去了,一个是不太重要的堂兄,一个则是有望嫁入高门的外甥女,方氏会选谁,一目了然。
听秋月不经意提起铺子的进项时,方氏就在心中将他们骂了个遍,只觉得他们胆子忒大,当真是作死。
她自然没敢包庇方元议。
她过来见钟璃,也是怕感情生分了。
她虽有点小聪明,其实不算多坏,当初待钟母不冷不热的,主要也是家中不富裕,一下子添几张嘴,她心中难免不舒坦,之所以给钟母推荐掌柜,也是为了从中牟利。
钟母再次出嫁后,两人的矛盾就弱化许多,她也因钟母的再嫁得了不少好处,如今,对钟璃的态度多少有点巴结的意味。
一路上,方氏旁敲侧击地从秋月那儿得到不少消息,万万没料到他们二人竟敢贪那么多,她虽得过他们的孝敬,却不过九牛一毛。
寒暄过后,方氏就道:“这两人竟如此大胆,枉我信任他们!你千万别因顾忌舅母,就饶过他们,该补的务必让他们补上,不然日后,到了地下,舅母实在是没脸见你母亲。”
钟璃笑道:“舅母不怪我就好。”
方氏自然不敢怪罪她,还让方元议将账本上交了。
钟璃花了一周的时间才将账本看完,前年和去年的账,他们倒是理清了,这两人假账做得还算干净,今年的账本却没来得及弄好,出错的地方自然有不少。
最后,他们一人补来二百多两,虽然远不及贪下的,钟璃也没再追究,毕竟一个是方氏的堂兄,一个是方氏的姐夫,逼急了也不好看。
钟璃没再用他们,她直接将铺子关门了,打算休整一段时间,再开业。
她一连忙了近十日,松懈下来时,才反应过来,这些夜晚,身体都不曾难受过。
接下来两日,钟璃都在思索铺子的事,想换点旁的生意做,如今铺子名声早就坏了,再继续开,估计也没什么进项,还不如重头再来。
她脑子里一直转着铺子的事,也没怎么关注旁的事,直到腊月二十八,秦兴过来,让她去幽风堂一趟时,她才得知,裴邢回来了。
钟璃一颗心瞬间提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明晚也十点半见,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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