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稳住了殷阆,殷景善便与赵氏一起去见老爷子了。
没想到金盏竟然也在。
“你不在王府里伺候夫人,来这里做什么?”赵氏下意识地问了出来。
金盏笑道:“明日三爷会陪夫人回来探亲,夫人叫我先来通传一声。”
三爷要来?
赵氏的脑海里,便浮现出一张年纪轻轻俊美无比却又冷冰冰的脸来,当年三爷来迎亲,一身大红喜袍都没能让他的脸暖和半点,这样的活阎王,竟然要来殷家了?
为何来啊,去年过年两口子都没回来。
赵氏担忧地看向殷景善。
殷景善与她面面相觑。
殷墉扫眼夫妻俩,对金盏道:“你先回去吧,路上小心点。”
金盏行个礼,走了。
“爹,三爷那等贵人,突然登门,莫非是为了阆哥儿过继一事?”殷景善试探着问。
殷墉笑他:“你当三爷是神啊,我初一晚上做的梦,初二才跟你们提了一嘴,今日三爷就听到消息了?”
殷景善脸都憋紫了。
老爷子您糊弄谁啊,这事肯定是三爷与阿蕙先合计好的,再请您配合,您还在这儿跟我们演戏!
赵氏的脸也发紫,可她是儿媳妇,有话还得让丈夫开口。
她频频朝殷景善使眼色,眼皮都眨酸了。
殷墉默默地喝茶,放下茶盏后,他看着二人道:“你们过来可是有事?没事我先出门了。”
殷景善忙道:“爹,过继的事,我跟阆哥儿说了,他不愿意,跪着跟我哭,问我是不是不要他了,我看着实在难受。”
说着,他抬袖擦眼睛,袖口沾了赵氏提前兑的辣椒水,轻轻一蹭,殷景善两只眼睛的眼皮都红了,眼泪刷刷地往下掉。
赵氏也配合地落起泪来,这事她做习惯了,分寸掌握的好,哭得还算体面。
殷墉看着儿子滑稽的哭相,叹道:“阆哥儿还小,你再好好给他讲讲道理,若他实在不愿,那便罢了。”
殷景善闻言,心中狂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