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完,司礼监总管自己都是一愣。
而众人就更加意外了。
安王,朱光深?
怎么是他?
在一片犹疑目光之中,怀王先开口道,“这是真的诏书?”
司礼监总管道,“翰林院拟好后,经陛下过目,此诏书便一直放于御书房中,奴才不敢造假。”
这话说完,众人又看向翰林院诸臣的方向。
众所周知,替弘武帝拟旨一向是翰林院侍诏的职责,难不成是这里出了问题?
却见翰林院侍诏田培安道,“此乃陛下原话,亦是经陛下亲眼过目的。”
顺王想了想,还是道,“本王不信父皇会如此拟旨,还是等阿琰回来再说。”
“对,事关重大,还是等巽王回京再说。”
人群中,不止有谁先附和了一句,紧跟着,过半的大臣们都纷纷点头,跟着附和起来。
朱光深却强硬道,“就算等他回来,此诏书上写的也是本王,尔等现在是要忤逆陛下旨意吗?”
话音落下,却听殿中响起一个声音。
“是吗?”
那声音由殿门处传进殿中,似乎还带着夜半的凉意,听来分外冷冽。
众人一顿,纷纷循声望去,却见有一青年正缓步走入殿中。
他身披铠甲,墨发高束,神色冷冽,周身散发着一股肃杀之气。
不是别人,正是方才众人口中的巽王朱永琰。
见他到来,殿中大部分人都松了口气。
却也有一些人,心间狠狠一惊。
他不是去了西南平叛,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只见朱永琰大步走近,冷冷看向朱光深道,“本王也不信,皇祖父会将皇位传与一个亲手下毒谋害他的人。”
这话一出,殿中登时大惊,怀王与顺王等人异口同声道,“下毒谋害父皇?”
不约而同看向了朱光深。
朱光深却眸间一凝,冷声道,“休要含血喷人。”
朱永琰冷笑着抬了抬手,转眼间,便见几名侍卫带了一太监上前。
那太监抖抖索索,站都已经站不住,一离了侍卫们的手,直接瘫在了地上。
朱永琰冷声问朱光深道,“这是御茶坊当差的太监,平素专门侍奉皇祖父茶水,前些天,本王发现其往皇祖父的汤药中添加毒物,方才审问,他说是受你指使。可有此事?”
朱光深掩住波动,面色凛然道,“纯属污蔑,本王从不认得他。”
语罢,又沉声对朱永琰道,“不管你心间有多不服,父皇诏书上写明传位于本王,事到如今,劝你还是早些面对现实的好。”
话音落下,有支持他的人跟着附和道,“没错,陛下遗诏就摆在这里,巽王殿下还是不要再含血喷人的好。”
“含血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