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队长搞好关系好像也不错——尽管这个队长乍看上去是朵高岭之花,细一看发现还透着股黑气。
“怎么?”
注意到她的目光,坐上驾驶席的蒋临嘉正顺势带上车门,他侧首看了她一眼,“四个全场最佳够抵一个空了的激素目镜吗?”
——没错。
昨天两人一起排了两个多小时,仗着蒋临嘉的纳米激素永远是以她为第一优先级,七场比赛里,谷一涵拿下了四次全场最佳。
她还难得玩了一次激素黑百合的套路,平时用黑百合正常打天梯的时候,如果不是特殊情况,可是少有安娜会给输出不稳定的狙击手激素的。
“够了够了。”谷一涵忙不迭点头,表面客套内心暗爽道,“我也没有那么介意……”
“嗯,那就好。”
蒋临嘉非常顺水推舟地接了话,若无其事地提起了另一个话题。
“我这儿倒是有件挺有意思的事,为了等个面对面憋到现在挺不容易的。”
听这话的人没放在心上,她拉过座位边上的安全带,顺口问:“什么?”
“说来也巧。”
蒋临嘉道。
“那时候本来只想去直播间瞄一眼,正巧听见有人要辟谣。”
成功被唤起某些记忆的谷一涵系安全带的动作僵在途,手上还攥着卡扣片,笑容以一种非常生硬的形式停留在脸上。
她缓慢地转过头来,试图从对方的脸上确认他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然而,蒋临嘉的眼神和神态都清楚地昭示着确凿无疑。
“我不知道被辟谣的人到底是谁,但既然是说到‘帅个头,一点都不帅’……”他若有所思地说,“那个人应该也会受点打击吧。”
一千一万个卧槽从她脑闪过。
“你……”谷一涵只觉得吐词都变得艰难不少,“你竹子id是多少?”
“我不开直播,也没送过多少礼物,就是个普通用户,放你那些观众里就认不出来了。”
口口声声说着受打击,从他脸上的神情倒看不出半分,一直都是往常那副清清冷冷的样子。
他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上下打量了下谷一涵的反应,看见她因为过度震惊还拽在手里的安全带卡扣,忽地稍稍俯下身来。
蒋临嘉动作的幅度不大,也完全不出格。只是两个座位间实在太近,再多出这丁点距离的拉近,他身上的气息就自然而然地盖了下来。那是种很独特的清新,又像是带着洗衣液的浅淡香气,淡到几乎闻不出来,只带着若有若无的一丝在这有限的空间里萦绕着。
在这气息的笼罩下,所有的碰触的感觉都被放大。
手的卡扣片被接过时,谷一涵碰到了他的手指,冰凉、修长而骨节分明。
相较于常人偏低的体温只与她接触了短暂的一瞬,卡扣被蒋临嘉从容地插进旁边的收束器里,“咔哒”一声,重新唤回了谷一涵的心神。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蒋临嘉半天说不出话来。
“帮你系安全带,再加上背后说我坏话,算你欠我两次?”
对方唇角勾起的弧度很轻,笑意分明带着点戏谑,说话的语气却很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