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绰这个时候死在金缕楼,你说谁会更慌?”悠然的将鱼食洒进湖里,谢让拍拍手转向他。
“吴家!”被大人一提醒,管家顿时大悟。
吴绰死在金缕楼,吴家说不清楚,这个时候他们狗咬狗,吴家为了自保,定会铤而走险,想明白这其中缘由,管家疾步就要下去安排,忽然瞧见天空之中一抹小白点俯冲而来,他又停下了脚步。
信鸽扑散着翅膀落到了翠微亭二层的栏杆上,谢让伸手解下了它腿上缠着小细管,抽出里面的小笺看过之后将其交给自己身后的人。
“大人!”小笺字让管家激动不已。
京中的一切破绽不过是大人故意牵制住他们的障眼法罢了,大人的真正目的从来就不是为了夺权。
如今东胡老皇帝已死,漠北淮南皆已暗中部署完毕,南罗那边也已收到了赫岚公主的死讯!多年筹谋终于快要看到结果了!
“念生,时机到了,皇室这最后一层人皮,该被人扒开了。”
将食盒中装的饵料悉数倒进湖面中,谢让眼中带着再难掩藏的兴奋之光,“安排下去,明日便把人带来吧!”
隐忍了这么多年,是时候该找个人来分享自己此刻的喜悦了。
······
夜风徐徐,齐昭独立阁楼之上远眺那座已经消失在城中的金缕楼方向,满目怅然。
谢让如今所行之事压根就不似争权夺利之举,更像是以一种决绝的方式想要颠覆整个大邺。
从西南贪墨案起,他做的就全是祸国殃民却又不利己的事,齐昭想不通,到底是什么样的理由?才能让一个人变得如此疯狂。
而这其中和自己又会有多少关系?
想着想着背后一暖,头顶上传来赵观南的声音,“怎么独自躲到这里来了?有烦心事吗?”
他刚从外面回来,没见着人,听贯珠说她来了这儿,就瞧见她这心事重重的模样。
齐昭摇头,“只是有些不好预感。”
越临近真相,她的心就莫名慌乱了起来。
“昭昭,如果···我是说假如齐家当年的覆灭和先帝有关,你会怎么做?”
淮阳那边今日传回的最新消息,已经基本确定当年南巡龙船带回的那个女人就是昭昭的母亲孟望舒了,当年她居于行宫,入宫之前改了名字,他明日只需入宫一查便能出究竟是谁了。
指甲陷入掌心,齐昭骇然转向他,“你查了什么了,对吗?”
松开她的手心,赵观南将人抱入怀中,祈求道:“最后真相,我明日还得进宫一趟确认,等我回来,再把一切都告诉你好不好?”
他明日需得进宫确认,赵观南怕今晚告诉她,明日自己不在,她会背着自己冲动行事。
“好。”
不过是再等一日,她等的起。
翌日天亮,赵观南早早的便跟随母亲进了宫,齐昭在府中等他回来。
只不过齐昭在家中等至过午,也不见他回来,到了下午申时宫中的内侍更是直接传来了皇后的懿旨,急召她入宫。
不疑有他,齐昭匆忙跟着内侍出了侯府。
但就在齐昭走后不到一刻钟时间,赵观南却匆匆赶了回府。
门房见到了人,无比诧异,“世子,您怎么这么快就回了?少夫人刚去找您了。”
急着要去后院找妻子的赵观南,脚步倏地停了下来,“你刚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