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害怕,那眼泪擦都擦不干净了,汩汩的就往下流。
“擦,擦不干净”他声音是哑的,声线是发抖的,手死死抓着萧娓安的衣服边边,抓出深深的褶皱。
萧娓安皱眉,抬手捏住他的手,轻轻将那手拿开握在手心里,又重新变了个帕子出来,抽出沈悸北手里浸满了水的,扔在地上,用自己手里的给他轻轻擦着眼泪。
火辣辣的肌肤被冰凉的感觉包裹,他从未觉得自己如此贪恋过。
“没事儿,你看,这不就干净了?”
沈悸北愣愣的看着她,眼里只有她一个人,末了,听见她问,“那你还记得我们是怎么说的吗?”
“你说……要我跟从前一样,你就不会离开我……”
沈悸北懵懵的说。
萧娓安又勾起一抹笑来,不禁暗喜,幸好她那时将话说的模糊,后期全看她发挥。
“那你觉得,你与从前一样吗?”
沈悸北仍是不懂,握着拳问她,“我有什么,有什么不一样的。”
语气委屈不服,还很倔强。
萧娓安失望的看着他,松开了他的手。
沈悸北立刻慌乱的想握回去,只是萧娓安怎会让他碰着呢,一根手指便将人抵住,“别动,你今日,逛了青楼。”
“我,我没逛,是,是他们提议要来这里的,我只是……”
沈悸北逐渐噤了声,他该明白的,无论是因为什么,到底他来了,这便是错的。
眼见萧娓安淡然坐着,似乎对他如何都不为所动,沈悸北沙哑着嗓子拉拉她,“那我道歉,你不要跟我赌气了好不好?”
萧娓安自知自己生气并非只是因为他来青楼,也不是为了跟他赌气,只是那话,她不好说不出口,见沈悸北自己也不明白,她骤然笑了一声,红唇烈焰美貌横生,晔兮如华。
“不好。”
她拒绝的很坚决,甚至抬手将人推远了一些,“别靠这么近,等会儿轻月来了看到不太好。”
沈悸北听了这话简直目眦欲裂,牙关咬的紧紧的,人又抖得不成样子,他死抓着萧娓安的手臂,“你一定要这样吗?”
萧娓安将人推开,只觉得这人要开始闹了。
果然,沈悸北被推开后整个人疯了似的,将雅间里的东西砸了个遍儿,萧娓安冷淡看着,心里却庆幸,还好这家酒楼是她的,不然又得赔银子,传出去还不好听,养夫君就是费钱。
“你别跟他待着,我们回去好好过日子不行吗?”
砸完东西后,他许是冷静了些,跑过来又拽着萧娓安,语气恳切的哀求。
“会和你好好过日子的,只是这银子都砸下去了,总不能浪费了,你便先回去吧,我有分寸的。”
沈悸北不放心,他不放心!不想把她留在这,血腥味渐渐起来,萧娓安眼尖的看见他唇被用力的咬着。
歪了歪头,正要说话,外头推门声响起。
“郡主!轻月公子给您带来了!”
许是知道沈悸北在里头,青竹这一声叫的尤为欢快响亮。
沈悸北猛的转头看青竹,那眼珠子漆黑一片,明明在看她,却无法从中找到她的身影,青竹吓了一跳,骤然闭了嘴。
轻月从她身后出来,面对着萧娓安弓腰行了一礼,“参见郡主。”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