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理她,无双顿时明白了,在关外自然就是出去打仗了。
“那边关是什么样的?殿下在边关是住在军营里吗?”
“跟京城差不多,但没有京城富饶,边关和边城是不一样的,边关是关口,边城则是建立在关口附近的城池,而且大梁也不止一个边关,边关只是一个统称。战时本王自然住在军营里,非战时则在王府,边城里有本王的王府。”
“那殿下平时在边关都干什么?”
无双能感觉出纪昜嫌弃她问的这些问题都很蠢,但他还是耐着性子给她讲,虽然感觉他有点漫不经心,不知心里还在想什么。
有时无双也会好奇,一体双魂是个什么状态?
比如说纪昜和魏王是怎么商量谁出来的,是换着出来,还是控制不了?无双觉得是前者,因为前世她大部分被召进宫里时,都面对的是纪昜。
还有,这个出现时,另一个在干什么?能否察觉到外面的事情?
这些疑惑她前世就没弄明白,那时候也不敢问,只敢自己观察,也没观察出个所以然,之所以现在敢问,说白了就像纪昜想的那样,是胆子肥了。
其实无双这样,也算是在提前做功课,因为等她和纪昜大婚后,不可避免以后两人就要朝夕相处了,是时候她该如何面对一个身体两个人?这都让她十分头疼,每次想一想都无疾而终,却又不得不去想。
反正多了解一点算一点吧,现在无双也只能这么打算。
而通过纪昜的寥寥之言,她已经察觉到在边关时,纪昜出现的频率并不少,因为他对军营对边关,乃至练兵打仗之事都十分熟悉,显然不是纸上谈兵那种,而是亲身经历过。
甚至无双脑子里已经有画面了——
武力高强行事霸道的纪昜负责带兵打仗,而魏王斯文一些,理智一些,就负责一些比较偏文的一些事物。
比如说搞搞什么阴谋诡计……呃,倒不是说在无双心里,魏王就不是一个好人。而是她觉得能当皇帝的,必然很懂这些。
你想一个长阳侯府都这么多破事,勾心斗角得厉害,更不用说那么多勋贵大臣高官国戚,都逮着皇帝一个人斗心眼,皇帝要是不行,那还能当上皇帝?
而给无双最直观的,就是之前宣平侯府那场事。
她觉得肯定麻烦了的、很不好处理的事,在魏王面前似乎不值得一提,他几乎挥挥手就把事情解决了,而这件事甚至没动用他的身份去压人,只是略施手段就让场面变成那样,将她隐于无形之中。
这些是无双通过魏王一些言辞,以及事后郿嫦郿娥与她讲述当时场面,和方才纪昜来后提到这件事时透露的信息,拼凑而出。
总之,在无双心里,魏王很厉害,他的厉害是和纪昜完全不同的那种厉害。
……
无双的腰突然被人揉了一把。
纪昜的声音透露出不悦:“本王在这儿跟你讲古,你倒走起神了。”
本来纪昜讲时,无双都会发出一些感叹,可方才走神就给忘了,还竟让他察觉到了。她赶紧给自己找补道:“差点睡着了,要不,殿下我们睡吧?”
他哼了一声,到底什么也没说。
而无双感觉了一下,下面终于平息了,她也松了口气,往他怀里钻了钻,睡觉。
自打赐婚圣旨下了后,郿无暇已经连着多日未出门。
这日,郿老夫人亲自来到她的住处。
主子的心情如何,其实从下人的精神面貌就可很轻易地判断出,老夫人不悦地瞪视着一个个垂头耷脑的丫鬟们,走进内室。
几日不见,郿无暇苍白消瘦了许多,整个人更显单薄,显得病殃殃的。
老夫人瞪着她:“你就是这么没出息?一个赐婚圣旨就把你弄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