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吃一口,身下的人就醒了,睁着一双迷蒙的眼睛看他。
纪昜不管不顾,又吃了几口,身下的人儿清醒了。
“殿下,你回来了?外面散了?”
他懒洋洋地趴着,捏了捏她粉嫩的脸颊:“散了。”
“那你要不要更衣沐浴?”
纪昜也爽快,站起来道:“那我先去,等会回来。”
无双想,这屋里目前服侍的都是她的丫鬟,还没见着他的下人,也不知他用不用人服侍,又想前世纪昜最不耐烦让宫人围着。
她决定还是起来一趟,去柜子前,尝试地翻了翻。
不光翻出了她的衣裳,还有纪昜的,都是成套的叠着,她择了一身看着像寝衣的,捧着去了浴房。
到了门前,她却有些怯步了。
无他,羞涩使然。
她回忆了下浴房中的摆设,鼓起勇气几个快步走进去,头都没抬,把衣裳放在一个矮案上,又出来了。
在门外对里面道:“殿下,寝衣放在案几上。”
这时玲珑进来了,没敢吱声,只是目做询问状,无双也没说话,摆摆手让她下去了。
无双又回到床上。
这下让她忧心的事解决了,出现的是纪昜,可等会洞房时该怎么办?
她这边还没纠结出个结果,纪昜已经发梢滴着水出来了。他衣襟半敞,露出宛如玉石般结实的胸膛,一头长发披散在肩后,看着磊落潇洒又不失慵懒俊美。
无双感觉有些透不过气来,又见他头发还滴着水,就下床去找了块干帕子给他擦。正擦的时候,纪昜突然问:“喜帕是个什么鬼东西?”
他还惦记着这事呢。
无双却脸一红,气弱道:“怎么问起这个?”
“有人说明日一早会有人来收喜帕。”
无双自动把‘有人’理解成了福生,没想到福内侍竟然连这个都提,你既然提了,为何不把事情解释清楚,反倒留着来问她?
“喜帕就是元帕。”她想了想,说得含蓄。
“那元帕又是什么鬼?”
无双窒了窒,实在不知该怎么说,就去把放在床头的一块白布拿了过来。
“这就是喜帕。”
“这是做什么用的,喜帕难道不该是红色的?”
他将东西扯过来,还拎在手里看了看,无双只要一想到这东西等会儿要铺在她的身下,现在却拎在他手里,就要疯了。
“这是等下铺在床上的。”
索性已经没脸了,无双干脆就去把布拿过来,去铺在了床上。纪昜站在旁边看她铺,这种场面真是看着要怎么诡异就怎么诡异。
她埋着头,赶紧上了床,纪昜也来了,坐在外面。
“要不,我们就睡吧。”她红着脸道。
他点头,这次倒没去灭蜡烛,而是把帐子挥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