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她想被疼爱了?无双大窘。
“你要是实在想了,我想别的办法给你解决,但是……”
无双赶紧把他的嘴捂住。
她才没有想,也不想让他想别的办法帮她解决。
转眼就是半个月过去,这半个月里隔几天宋游就会被纪昜叫来一次,让他给无双把脉。
若不是宋游严谨,甚至想当时就说是有了,不过他还是坚持了下来,等真正能确定是滑脉后,才宣告无双是有孕了。
打从这天开始,无双就被保护了起来,不光是膳食又被精改了一遍,她平时走两步都有人怕她摔了,不过现在天冷,又雪不断,倒也没什么机会出去走。
与此同时,随着年关将近,朝堂上关于魏王回京后是否该卸职交出兵权一事,议论得是如火如荼。
眼见火候到了,有人将此事提到台面上来议。
与平时朝堂上议其他事一样,这次也是有人支持有人反对,有人和稀泥,但反对的人并不多。
因为按照朝廷惯例,将在外领兵,一旦班师回朝,确实该上交兵权。魏王虽领着提督西北军务以及兵马大元帅的衔儿,但人都回京了,这两个官职确实不再适合他。
眼见反对派势弱,支持收回兵权一派十分得意。
事情能拿出来议,他们几乎等于成功了一半,他们甚至彼此已有了默契,若还再推诿,他们就上疏质疑魏王霸着兵权不丢,是不是有谋反嫌疑。
就不信他经过此一遭,还能继续拖着。
谁知支持派一顿慷慨激昂后,那几个反对派竟保持缄默,一言不发。
难道说这是眼见无力回天,放弃了?
这时,在上面看了多日戏的太和帝终于说话了。
“既然众位爱卿都觉得魏王如今既已回京,不适宜再提督西北军务,那众位爱卿说说,应该给魏王换个什么职?”
还换什么职?直接当回他的魏王不就好了。
皇子本就不该领官衔,即使偶尔领命出京办差,也只是挂个钦差的名头。唯独魏王是个例外,但这个例外也是机缘巧合所致。
西北一地因周边小国林立,乱了几十年,是出了名让朝廷头疼。
这也是当年太和帝将魏王贬斥到西北,无人提出异议的原因。让他们来看,即使皇子去,也是吃力不讨好。
再说当时有人怀了杀心,只要能把魏王弄出京,自然没什么不愿的,谁曾想倒成了魏王的机会。
魏王花了数年时间,将西北周边小国打的打吞的吞,甚至打到了哈密去,重建了西域都护府。打完,转头又收拾了西边的吐蕃,和南边的南蛮,军功是一路高歌猛进,若非早已封王,朝廷将是封无可封的境地。
这期间不是没人不想动魏王,可魏王不是在打仗,就是在打仗路上,怎么动?
穷兵黩武你都不能拿出来说,因为前期打仗朝廷是出了不少军费,等把仗打完,敌人的领土也被吞并了,那么一点点军费,换来的是大片土地,怎么挑刺?
好不容易魏王愿意回京,而且暂时没有打算走的迹象,早就有无数人在暗中摩拳擦掌,可以这么说,今日之景其实很早就有人期待了。
他们期待把魏王拉下马,让他把兵权交出,但唯独没想过怎么安置魏王。在他们来想,就算你军功盖世,但你的任务已经完成,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但是这可能吗?
就在群臣沉默,都在思索太和帝这话的意思时,枢密使赵勤成站了出来。
赵勤成已经七十多岁了,早该是致仕的年纪,无奈太和帝一直留他,他便一直留在朝堂上为大梁鞠躬尽瘁。
见他站了出来,其他人还以为他莫是有什么话要说,谁知对方确实有话说,说的却是重提他想致仕的事。
最近几年,每年赵勤成都要提一次想致仕告老,每一次都被太和帝挽留下,他的话也都是老生常谈,大家耳朵都听长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