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窘又慌,窘得是自己竟会多想,慌得也是自己竟会多想,他其实只是想闻一闻她而已,不是她想的那样。
可真是吗?
闪烁的目光似乎能透过水面,看到隐藏在其下的猛兽,她慌张地移开了视线,道:“陛下你洗好了吗?要不,我们起来?”
“你怎么穿了衣裳沐浴?那就起来吧。”
还不是你让我服侍你沐浴!这话她没敢说,小声道:“陛下你先起吧。”顿了下,她又哀求道:“你起了,让宫女帮我拿一身更换的衣裳可好?”
纪昜很爽快地答应了,起身走出水池,准备叫人来服侍时,他低头看了身下一眼,诡异地没选择叫人,而是自己去了浴殿一侧的宫室里,将自己擦干换了身寝衣,才走出浴殿,又叫人进去服侍无双。
不多时,无双换了干爽的寝衣出来了,他湿润的头发也被擦了半干。
两人去了榻上,内侍无声地放下幔帐,悄悄退下了。
……
灯光晕黄,幔帐低垂。
纪昜像以往那样将她抱在怀里,东摸摸西捏捏,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后,不动了。
无双额上出了一层薄汗,终于松了口气。
可很显然她今天松气松早了,因为没过一会儿,他又折腾了起来。
还是没有章法,似乎只想找一个舒适的睡姿,却一直没找到。
不多会儿,无双已是面红耳赤,脸颊发烫,眼里仿佛能滴出水也似,却强忍着不说话。
心里实在惊慌,她没忍住用手背掩住口。
她想,只要她忍着,等他找到舒适的睡姿便好,之后却发现自己想多了。
今晚,好像格外跟往常都不一样。
……
殿外,福生探头探脑趴在门上,听着里面的动静。
“师傅……”
福生吓得忙站直起来,看清来人是小豆子后,狠狠地扇了他脑袋一下,挺直腰杆,哼了两声,问道:“做什么?鬼鬼祟祟的。”
明明是师傅你鬼鬼祟祟!
“师傅你去歇了吧,今晚我来值夜。”
“着什么急,你师傅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小豆子用怪异目光看他,这有什么好听的,难道说陛下的墙角格外好听?
他不由问出来,福生睨了他一眼:“你懂什么!”
好吧,他是个太监,他当然不懂。
可师傅也是太监啊,这个问题小豆子注定得不到解答。
一直到福生连打了好几个哈欠,里面的动静还是未停。他想到明日有朝会,自己得早起侍奉,不能再熬得去歇着,才吩咐小豆子瞅着里面动静,有事就叫他,他自己则笑眯眯地走了。
他就说嘛,陛下还是龙精虎猛的,也不知明儿小夫人会被折腾成什么样了,真是可怜见的。
次日,提前瞅着点,福生就在寝殿外候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