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真要输了的话他也确实得费些心思哄人。
视线追逐着赛场上的状况,见那蓝队表现明显不如福安县主那边,陈子安无奈摇头。
这局势也太不明朗了些,完全被压着毫无还手之力。
两队水平相差确实有些明显,就连江舒宁这个门外汉也发现了端倪。
一双杏眼,紧盯着那棍轴带着走的木球,她面露疑惑,“福安县主这么厉害么?”
张静初是与江舒宁不同,看过不少比赛,自己也参与过,她嘴角捻起一抹笑,道:“倒不是福安厉害,主要是这平阳侯府家的太差了些,真不知道是怎么通过预选的”
这边话音刚落,扎着蓝色绸带的两匹山河马险些撞到一起,一阵鸡飞狗跳。另一队趁机调走了木球,转瞬就到了蓝队球门。
片刻间,众目睽睽之下,倘若听见那木棍碰撞之声。
再进一球!
这次不只是众人扬声喝彩,连连叫好,甚至已有人按捺不住鼓起掌,原本稀稀拉拉的一片,人渐渐多了之后,经开始连绵不绝。
连张静初也忍不住夸赞,“福安虽说性格不怎么样,可这马球队却训练的井井有条,如此反应能力,比去年的魁首的马术队沈慕春也不遑多让啊!”
场上情况明细,休息间隙,福安和那马球队首领耳语几句,紧接着乘胜追击,半个时辰内就结束了这场比赛。
压倒式的胜利,一下就记了三分。
福安身着宝石蓝色的窄袖骑装,头上还扎着蓝色绸带,走下场来,眉目间意气飞扬。
两三步内,便和这会儿要接着上场的安庆狭路相逢。
安庆不复以往高视阔步,拧着眉心,面色凝重,仔细想着接下来要对阵的文惠长公主,细细琢磨她这位姑母的路数。
“安庆表妹,这是怎么了?”福安率先出口,面上还蕴着笑,不过,那笑中夹杂了几分意味不明,看起来让人心里不大舒爽。
安庆抬眸看她,丝毫不将面前人的反应放在心上,随口道了句,“恭喜表姐拿下首胜,接下来对阵皇叔的那位侧室可千万保持这个势头,不要才一会儿就偃旗息鼓。”
福安霎时变了脸色。
其实安庆只随口一说,没想着要怎么着。
可福安本来就因为前几日安庆借着修缮菡萏院的由头将她母亲赶回府中,心里压着火气,这会儿听着这话便格外刺耳,只觉得是安庆在嘲讽自己。
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福安勾起嘴角,“那是当然的,这点我这做表姐的,还不需要表妹来提醒,只是”
福安向前几步,凑到安庆耳边,“接下来表妹要和姨母较量可千万得谨慎对待,毕竟姨母可是很厉害的呢,我记得去年沈慕春在这小组赛上,就曾输给过姨母。”
去年安庆同样参加了这比赛,还铩羽而归。这小组赛上的事情,哪里用得着福安来提醒。
安庆回过神来,疑惑地看向福安,“去年的比赛我也在,我记得,你特意这样说,是有什么其他的意图吗?”
福安笑了笑,“安庆表妹误会了,我还能有什么其他的意思,只是提醒罢了。”
微微叹了口气,福安又道:“你是知道的,我们这位姨母最重感情,如果安庆你实在没有把握,同姨母好声说道,姨母应该是会让”
安庆听她的话,越听越气,甚至到最后直接出口打断。
“闭嘴!”
福安瞠目,却转瞬平静,“怎么了表妹,为何突然这般生气,莫不是我说了什么惹得你不开心?如果是的话,那我先行赔罪,与你道个不是。”
安庆盯着面前假模假样惺惺作态的福安,凤眸里怒意涌动。
“只有你段沉霜才会弄虚作假不择手段,我赵棠从不屑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