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你有事瞒着我。”
她从意乱情迷中抽身片刻,轻轻喘着气,“我未曾”
“说谎。”他轻声吐出两字。
江舒宁未曾听清,她早被搅乱了心神,整个人精神朦胧发晕,顷刻间似乎天旋地转,辨不清东南西北。
纪旻叙依旧冷静,他俯身凑到江舒宁耳畔。
“阿宁告诉我,你今日是不是喝药了?”
她半眯着眼眸,应和声自喉间滑出。
“那是什么药?”他接着问。
半晌过去,依旧得不到身下人的回复,他遂再问:“是不是助孕的药,恩?”
她又应了一声,声音极轻,细若蚊蝇。
但纪旻叙听得分明。
好歹算是承认了,他也不该再继续罚她了。
纪旻叙合上双眸,心里悄然松了一分。
她只要快乐就好,无忧无虑就好,其他的任何事情,他都不希望她操心。
江舒宁这回又是日上三竿才醒。
昨夜闹了太久,她腰酸腿软,起来时也不太舒服。
换了衣裳后,她将周嬷嬷喊进房内。
“夫君什么时候走的?”
“大人是一个时辰前走的。”
江舒宁“恩”了声,随意梳洗后,去了外头用膳。她已经习惯了淮安这边的饮食,早间几乎都是清粥小菜,要不就是汤汤水水配着一些偏甜的糕点。
只是比起甜食来说她更爱咸食。
“时候不早了,我去院中走走,嬷嬷您吩咐厨房把药熬煮一下。”
周嬷嬷整理碗筷的手一顿,她面露难色。
江舒宁不解,“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事情?”
“小姐,那药大人不让不让你用了,今日早间大人就将剩下的药全都收了去,严厉叮嘱我们不许再让您用药。”
她心头一慌,拧着翘眉,“夫君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我平常分明都瞒,他瞒得紧怎么还”
倏地,江舒宁回想起昨夜,在自己意识朦胧的时候,他似乎问过她些话。
好像说的就是这个。
江舒宁心里发沉,攥着手中的帕子望着院子外,竟一步也不想再踏出去了。
“小姐你也莫要太难过,有些事情顺其自然也好,小姐和大人都还年轻,这事可以”
“不可以的。”江舒宁揉捏着眉心,只觉浑身乏力。
上辈子的七年已经给她足够的教训,这辈子她只是想好好把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