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房秋实目送他们远去,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脚,果然被门的边缘刮伤了,一道血口子在大脚趾上。
怪不得一直觉得脚上火辣辣的。
等陆茂行回来知道家里接连来了两个不速之客,急了:“我催一催明明,怎么把狗子带去打疫苗还没回来。等后天我找人弄几块彩钢瓦过来,就在这里搭个窝,让狗子帮你把这些混账都给挡回去。”
房秋实低头看着他笑,他蹲在她面前,正专注地帮她上药,后脖颈的发际线那里,有颗红色朱砂痣,她上辈子就总是手痒,想摸,现在也没忍住,挠了两下。
挠得陆茂行脖子一缩,目光一紧,哑着嗓子道:“又来,这可是你逼我的。”
话音刚落,房秋实的视线就倾转了,她被他打横抱起,直接上了二楼。
二楼堂屋里摆着一张他从上海特地弄来的席梦思,弹簧的床垫可以有效缓冲他疯狂时带来的作用力,二楼河风又好,可以及时带走汗水,提高某人的续航能力。
反正只有前面有人家,还都是矮砖房,根本没人看得见二楼这边的风景。
加上这一个多月来,陆茂行的右臂恢复良好,所以这一折腾,差点让房秋实下不来地了。
就快爬上云端的时候,陆茂行忽然问了一句:“要避孕吗?等我忙完这阵子,就去找找那个玩意儿,上次从上海回来得急,忘了。这事也不好问周叔。”
“应该没事,你忘了,我多囊卵巢,不易怀孕。”房秋实想起上辈子两人婚检报告书上的内容,觉得陆茂行多虑了。
有这病的人大概率不孕,没道理她就点背怀上了。
她现在要复习高考,确实不能怀孩子。
“这怎么说得准,那时候四十来岁了,那病说不定是中年之后才得的,可你现在才十九,有可能身体是健康的。”陆茂行想想,还是出来了,最后一段自己解决,免得害了他媳妇。
房秋实没意见,就是不得劲,正兴头上他跑了,找打。
等他歇了会用水冲了冲,又滚到一起折腾去了。
这天王岗回去的时候,路上遇着了祝鸿来。
也不知道这人从哪里冒出来的,好像一路在跟踪他似的,居然在他跟祝翠莲分开后就出现在了路口。
王岗还是认得祝鸿来的,毕竟是房秋实第一任丈夫。
他不知道祝鸿来找他做什么,可他看着祝鸿来手上捏着一张照片,照片里是他和房秋实的结婚照,王岗忽然领会了精神:“怎么?后悔离婚了?想把人哄回来?”
“这个你就别问了,我知道你恨她,但我不允许你伤害她。你要是听我的,我能想办法劝她松口,让你去跑她二姐家的业务。怎么样?你考虑考虑。”祝鸿来其实是从练硬气功的石子广场过来的,他最近有事没事就跑来待上个把小时。
躲在墙脚那里,能看上一眼房秋实就算不枉此行。
王岗一听,乐了:“行,只要能让她松口,你让我跪下叫你爷爷都行。”
“那就不必了,折我的寿呢。明天她和陆茂行结婚,会在碧水村先迎亲接亲,然后婚车队伍直接开去县城酒店,村里的亲朋好友也坐包车跟去,到时候她家里是没人的。你也没受到邀请,就不用去了,到她家后面港河边找几条没毒的水蛇出来,再找几十条水蛭装酒瓶子里备用。蛇嘛,藏一窝在她的住家船上,再藏两窝在她一楼的卧房和二楼的客厅。等我在县城把陆茂行灌倒了,晚上回来咱们一起找房秋实。到时候还得麻烦你把我背二楼去,如果她不去住家船的话。”祝鸿来的计划不可谓不恶毒,他这几天听墙角,满脑子都是房秋实和陆茂行在二楼的靡靡之音,他可太难受了。
他后悔,当初猪油蒙了心,居然放着这么软玉温香的小媳妇不碰,整天跟祝翠莲鬼混。
现在患难见真情,他被压在墙底下的时候,救他的是房秋实,而祝翠莲自始至终都没来看他一眼。
他的心就这么冷了下去,却又因为房秋实而暖了起来。
他后悔了,真的后悔了。
房秋实这样质朴纯真的女人,他为什么没有抓住?
现在木已成舟,他也不敢奢望别的,就让他尝尝她的滋味就行,哪怕就一次。
他的计划王岗觉得不错,不过他却没法完全按照祝鸿来的计划行事,他也不找借口,实话实说道:“我初恋原本七月结婚的,结果她爷爷病重,推迟到了这个月,恰好也是明天。我得先去她那里喝喜酒,所以,你能想办法拖住陆茂行吗?拖一个小时就行,我喝完喜酒再赶过来,一样的。”
祝鸿来觉得问题不大,一个小时而已,那就让陆茂行多欣赏一会他的痛心疾首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