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了解过祝鸿来的情况的,路上就质问了起来:“ac,杀螺胺?难道有人为了替换万艾可,故意用杀螺胺给ac染了色?”
祝翠莲被这么一问,顿时紧张了起来:“你胡说什么啊,那ac是圆的,万艾可是椭圆的,怎么替换?”
“倒也不是不行,拿刀子削成椭圆的,再滚一圈面团,染了色估计也能蒙混一下。”谭晓东嘴角噙着一抹笑,站在车水马龙的人行道前,静静地看着祝翠莲。
他在等一个坦白,她要是敢认,那还有救,要是不认……
那算了吧,早点离了吧,他惜命得很,一个连自己孩子亲生父亲都能毒杀的女人,他只能敬而远之。
还会给她一笔钱,好好地把这个瘟神送走。
祝翠莲果然没有承认,第二天就被谭晓东领去换了绿本。
“我一共赚了三千来块钱,只留点成本钱在身上,给你两千,也算是全了你我夫妻一场的情分。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好自为之吧。”谭晓东把钱递过去,两千块买一家老小一个平安,值了。
希望这个女人还有点良知。
祝翠莲看着手里洗得发白的蓝色布包,数了数里面叠得整整齐齐的两千块,一时间不知道该庆祝自己重获自由,还是该惋惜,这么一个勤劳能干的男人,自始至终都没让她得到手过。
难过是不可能难过的,有了钱,有了闲,祝大山被抓,祝鸿来成了半死不活的废物,现在的祝家,还不是他们母女母子三个说了算?
那边祝家才把祝鸿来和吴雯莉接回家养着,这边祝翠莲就买了几套崭新的衣服,花枝招展地回来了。
好像家里的悲剧跟她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似的。
祝有财见她回来,还以为是来探病的,等到了晚上发现她居然不走,这才知道她已经离了。
离了?
天爷啊!刘秀娘又开始号丧,说句良心话,谭晓东这个女婿是真的能干啊,那么破破烂烂的家,愣是被他在几个月里挣出了新气象。
不过,闺女在那里也是真的受罪,可再受罪,那也是为了挣钱啊,谭晓东一没有打骂,二没有偷人,全副心思都是挣钱,上哪去找这样本分过日子的人啊!
这一回来,家里又多了一个只出不进的祖宗了。
刘秀娘这阵子没有祝翠莲吸血,日子好过了不少,也总算是在谭晓东的严加看管下,体会到了女儿嫁出去不拖累娘家人的好处。
可现在,一切又回到了原点,她男人还被抓了,让她去赚钱是不可能的,只能一大家子坐吃山空了。
一想到这,刘秀娘就更加悲从中来,哭得左邻右舍都来劝。
等她哭完,顿时打定了主意,她要动用那笔假|钞了,反正没有点钞机的地方多的是,一般人也不见得分辨得出来。
房秋实这阵子心宽体胖。
期中考试的时候回了趟学校,好多人都说她胖了。
也没胖多少其实,就重了五斤而已,在她这小身板上,却是很容易被人分辨出来。
还好是深秋,衣服穿得多,别人再怎么怀疑也怀疑不到肚子上去。
考完试又是毫无悬念的第一,她回来拿卷子的时候,被楚轩堵在了走廊下面。
“你真不来上课了?”他真的想不明白,原本他看这个同学是看得很透的,基本上她做什么他都能预测到,可自从她超出他的预料做出了回家复习的决定以来,他就参不透她了。
总觉得她是一团迷雾,看不清,摸不着,却又吸引着他追上去黏上去,看个清楚,看个真切。
房秋实自然知道自己上辈子差点被楚轩拐跑了,对于楚轩的情感,她一直都处于一种本能的回避当中。
这会儿被堵住了,她只能装傻:“来干嘛,招人嫌吗?”
“谁敢嫌弃你,你家先生都把全校打点好了。你要是真不来上课我也勉强不了你,我就是……”就是想见见你。该死的,这话居然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