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自主的从灵魂发问,“大爷,陈老根怎么能随便找个寡妇生孩子,那不是耍流氓吗?不会被批斗,还有你说他婆娘这么凶,怎么就不拦着陈老根不让他卖闺女,再说买卖人口也是犯法的。”
文正平才问完,大爷就用看大傻子的眼神看着他。
可能觉得文正平太奇葩,大爷也顾不上恭维文正平了,而是一脸无语的问,“小伙子,你是不是傻了?我们这里可是农村,离县城都要几个小时,只要我们不说,谁会知道,再说,村里谁没儿子就是没后,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又没仇,为什么要拦着。”
最关键的,还是寡妇是村长的侄女,得罪她,不就是得罪村长了。
看看陈家的下场,如今上工一律挑粪,来的最早,走的最晚,工分还不高,有这么个前车之鉴摆着,村民们谁还敢得罪土皇帝村长。
大爷嘲笑了文正平一通,才接着回答他,“至于你说卖女儿是犯法的,这怎么可能,我们农村婚嫁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犯法了?陈老根婆娘其实也恨她的闺女,她这么凶,纯粹是不想自家的财产落入别人儿子的手里,若是有一个自己的儿子,她肯定比陈老根更过分,闺女出嫁了都还要压榨他们。”
文正平:……三观已崩
从前他哥说,农村人没几个懂法律,比城里还乱,当时他还不信,现在看来,是他太天真,果然还是有经验的人更懂。
或许是觉得给文正平的打击还不够,大爷又舔了一把火,偷偷摸摸凑到文正其耳边说:“而且,你以为陈老根后娶的婆娘是什么好人,她当初还不是在陈老根大老婆怀孕没死的时候就和陈老根勾搭上了。”
“可能就是因为太伤心,文正其大老婆生了孩子没多久才会郁闷自杀了,她的儿子也在死之前送走了。”
终于听到了一点自己想要的消息,文正其精神一震,迫不及待就问大爷,“陈老根的儿子被送人了,他难道不去找。”
大爷摆摆手,一脸鄙视,“别提了,当时陈老根才瞧不起那个孩子,他现在的婆娘也怀上了,他觉得儿子他早晚能生,就根本没管送去了哪里?”
大爷好笑的扯了一根狗尾巴草拿手里编上,才嗤笑,“所以说,我们都说陈老根现在的下场就是报应,敢随便乱来,活该他断子绝孙。”
文正其:“那么,后面陈老根没再找他儿子?”
“嗨!”大爷手里飞快动作,把狗尾巴折腾个遍,嘴巴也没停,继续巴拉巴拉说,“他生了三个闺女之后,倒是想找,可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怎么找?他又不知道孩子被送到了谁家?”
到了此刻,文正平了解多了,心里终于有了猜测。
也许,当初就是陈老根的原配知道陈老根不靠谱,才把孩子换了。
后面她察觉自己要死了,可能害怕时间长了孩子和陈老根长的不像,受虐待,才把孩子送走。
不过这只是猜测,文正其打算进行下一本取证。
他又问了大爷村里年纪最长的接生婆是谁,幸好这人还在,大爷也说这个接生婆接生了村里大半的村民,直到近几年才退休,文正其才又去找上了接生婆。
不过临走时,大爷还送了一个他用狗尾巴草编的小狗狗给文正平,让他带回家哄孩子玩。
文正平觉得好笑,痛快的接了,毕竟这可是大爷的一片心意,城里可见不到。
不过找上接生婆,这次问话就没那么容易了,文正平最后还是花了五十块钱,才撬开了接生婆的嘴。
接生婆说的和他猜的差不多,当初就是看陈老根不靠谱,他婆娘才趁着陶芳昏迷把孩子换了。
至于接生婆,因为一时心软,就默认了,(其实换孩子的是接生婆,因为她收了五块钱),只是实话接生婆可不敢说,就怕被文正平找麻烦,才美化了一点。
文正平看接生婆言辞闪烁,心里一看就有鬼,就猜到接生婆在里面估计扮了不光彩的角色。
只是如今文正平太忙,就懒得收拾这人。
再说,因为接生婆和陈老根老婆,害的大哥和儿子分离的这么多年,文正平觉得,最恨她们的是大哥,大哥肯定想自己收拾她们。
还有陈老根老婆,真是好运早死了,人死如东灯灭,不然文家绝不会放过她。
文正平是个细心的人,害怕弄错了,又花了点钱,请了村里的几个半大的孩子围着陈老根,趁机揪他头发。
等头发到了手,文正平才抓紧时间回去,打电话和他哥说清楚,又把陈老根的头发寄了过去。
文正其和陶芳听到了结果,当时就斯巴达了。
原来他们就以为余家够极品的了,没想到,这个陈家,居然更极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