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芳也伸手擦起了自己脸上的泪痕,在心里质问老天,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好好的儿子。
明明仁铭是一个保家卫国的军人,永远坚守自己的岗位,真正做到了爱国爱家,可为什么他要遭受这些。
病房里此时静悄悄的,只有忧伤的气氛和低低的抽泣声。
文正其受不了这个气氛,干脆出去坐在病房门口旁边的椅子上,烦躁的思考该怎么做。
事实上,文正其现在更想抽一只烟,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过,医院禁止吸烟,所以文正其只能强忍着了。
过了一会儿,心里实在是像兔子在跳一样,让文正其坐立不安,他干脆就在病房门口对陶芳说:“你看着弄点吃的给雪凝,我去看看仁铭。”
陶芳点头,缓缓的说了个“好”字。
至于李雪凝,也不发呆了,而是充满期望的看着文正其,看的他头皮都发麻了。
急不可耐的从医院出来,文正其骑上自家的自行车就去了公安机关。
这时候,文仁铭应该是在审讯,审讯最多就是问问话,所以刚才文正其才没急着跟过来。
而他现在之所以来,主要还是在医院没看到许国明,文正其猜他应该是来了公安机关,才来这里堵他。
不管怎么说,即使这次是自己儿子做错了,可要文正其真看着他坐牢,那是不可能的。
文正其找许国明,就是想看看他要怎么样,才能撤诉。
到了公安机关后,果然,此时许国明就在大厅里坐着,
挂着审讯室牌子的门关的紧紧的,文正其猜测里面应该是文仁铭。
“唉!”又叹了口气,文正其才去许国明身边坐着。
许国明如今根本不想看见文正其,文正其坐他旁边,他就要往远处走。
文正其连忙拉住他,“等等,老许,咱们俩说说话,好不好?”
许国明板着脸,颇有不怒自威的气势,硬邦邦道:“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老许,老许,”文正其自己都没察觉,他的声音带上了哀求。
“我知道,这次是我家仁铭错了,对不起你家建邦,可是,无心之失和故意犯罪真的不一样,我家仁铭这次真不是故意的,罪不至死是不是?”
许国明嘴角下耸,冷笑说,“我又没要他死,只是要他受到他该受的惩罚而已。”
文正其垂头丧气,“可是,这样仁铭后半辈子就毁了。”
许国明:“感情我家建邦后半辈子没毁吗?”
文正其苦笑,“老许,我知道我的要求无理,可是,我们愿意带着建邦去全国各地求医,也愿意付出一切代价,只求你,放过仁铭这一次吧!”
“呵呵!”许国明意味不明的冷笑,直接说:“文正其,你是不是忘了,咱们现在可是在首都,首都的医疗在全国各地排名第一,这里都治不好,其他地方又有什么卵用?”
“再说,其他物质再多,能比得过我儿子的腿吗?我情愿什么都不要,也要他好好的。”
被人直呼大名,文正其虽然憋屈,却没生气,还是好声好气的说:“可是,如今这个情况,就是把仁铭的腿打断,也没用了,既然如此,还不如多给建邦弄点好东西。”
“你也知道,建邦还有孩子,要是能多给孩子争取一些东西……”
文正其的话尽在不言中,他也是没办法了,只能低声下气的利诱,看看许国明会不会动心。
可惜,许国明要的可不是这些,太小了,他看不上。
于是,任凭文正其说干了口水,许国明也不为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