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宏哪里知道,他一心都放在巡防营上,谁管这些儿女私情:“别看我,我可不像你们女人,叽叽喳喳就讨论这些。”
苏宛菱一听到狗太子的事心情就不大好,她与谭玉书有一个月的约定,只期望赶在太子搞事儿前她的谭公子能得到陛下赐婚。
“那说点别的吧。”喻冰兰本来也只是闲聊,见众人都不感兴趣,就换了话题,“听说昌宁匪患一事吗?”
“昌宁匪患?”耿宏终于有话题可以加入了,“是不是五年前昌宁县闹的那件大案子?好像是一群山上的匪寇下了山来抢劫,还把县令给杀了,更是抓了不少女子进了山中。”
苏宛菱也是知道这件事情的,因为昌宁是凤氏祖籍,五年前苏柔淑跟着凤氏一同回昌宁祭祖,当时因为昌宁匪患一事,父亲还十分担心,求了同乡去打探,得知苏柔淑她们躲在城中并未遇险,这才松了一口气。
喻冰兰道:“昌宁是文献之邦,现如今的许多世家、官宦都是从昌宁出来的,据说当时在昌宁被抓进匪坑的一帮女子中,有不少是世家贵女……”
郗英倒抽了一口气:“那她们岂不是——”
“匪寇的供词里说的是绑架求赎金,但到底是落入过匪窝的,具体也不知道怎么样。这原是五年前的旧事,不知怎么的最近就在京城中宣扬开了,还有人报出了当年落入匪窝的一帮世家贵女的名字……其中就有永陵侯的嫡女永安县主,还有李大学士的小女儿……”喻冰兰暗声道,“现在城中已经沸沸扬扬,闹得十分不安了,当年去过昌宁的贵女们,都不敢提及此事,唯恐被牵扯进去。毕竟是关乎名声的。”
无论匪徒将那些女子抓进匪窝到底做了什么,一旦她们的名字被爆出,就算是清白的,在外人眼里也已是不清白了。
耿宏听了十分不屑道:“昌宁匪患,那是昌宁县令无所作为让山匪出来为害,这与那些被匪寇抓去的女子何干,她们是受害者才是。”
“你懂什么,在外人眼里那些女子只要是进过了匪窝,哪怕她们清清白白,旁人也是不信的,自然名声便被毁了,日后哪家还敢娶。”郗英愤恨道,她自然不是对耿宏生气,而是气这个世道。
“这有什么,”耿宏开口,他微微挺直了后背,“我就能娶。”
他说这话时看了一眼边上的苏宛菱,却发现她一言不发沉着表情。
“你怎么了?”郗英抬手捅了捅她。
苏宛菱回过神来,但脸上表情却不大对:“没、没什么,就是觉得有些累。”
“你累啦?也是,之前你刚病过一场,身体也刚好。既然这样,我们就早些回去,先不打扰你。”
众人起了身,准备回去,耿宏才刚来一会儿,就要被跟着一同走,有些不高兴,但看苏宛菱状态不佳,也不好打扰,便也跟着起身。
“下回我再来看你。”他不舍道。
几人离开后,苏宛菱仍坐在廊下,她回想着这突如其来在城中扩散的五年前的消息,觉得十分怪异。
阿姐当年就是在昌宁匪患爆发时去的昌宁,虽说她是平安无事归来的,但这莫名其妙的旧事被重提,总觉得背后有人在推波助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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