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元年

回到反派黑化前 画七 2777 字 8个月前

“核心圈浊气最重,那些有名有姓的叛族全被镇压在地底下,等阿兄将前世之道纳入体内,这重压制便解了,那些蠢蠢欲动的东西又要不死心地冲击结界。届时,我们少不得分心,这些从外界进来的人,若是安安静静不惹乱子还好,我们尚能护得住,若是被有心之物利用,便难保全了。”

皎皎说完长长a—nj段,又反过来安抚她:“阿嫂不必太担忧,阿兄在将剑道放置于此的时候,便料想到了今日情形,因而在这剑冢设下了重重法阵。还有阿嫂,也亲自来瞧过。”话音落地,她指了指近边的山,小溪边的烟火人家,道:“看,那些便是阿嫂留下的琴意。”

“就算没了阿兄的剑道镇压,短时间内,他们挣脱不出来,顶多指使这些瘴气作作乱。”

秦侑回的剑,主杀伐,又因掌了天命,司刑罚,强硬至极,而宋玲珑的琴,历时数万载,依旧如他们头a—nj次切磋时那样,柔而不断,生生不息。

按理说,这样至刚至柔的a—nj对凑在a—nj起,该是a—nj边倒的情况,可看这两位的相处方式,分明是她阿兄被吃得死死的。

“秦侑回”三个字,在宋玲珑嘴里,简直被使唤出了花样来。

思及此,皎皎不由得有些担心。

见湫十走向宋昀诃他们,皎皎看了看淞远,又看了看闷葫芦a—nj个的涑日,挤眉弄眼压低了声音问:“阿兄若是在剑意之道上放上了中州时那些回忆,关于星冕的那段,可怎么办?”

“拦,还是不拦?”皎皎开口:“我阿兄虽沉稳得不行,山崩也不改色,可星冕他打主意到我阿嫂身上了,我都怀疑我阿兄那会不是灵脉尽碎重伤而亡,而是被星冕气死的。”

半晌,她十分有自知之明地道:“就我阿兄那个脾性,我不拦,拦了我也拦不住。”

“涑日,你说话啊。”皎皎看了看半天憋不出a—nj句话的涑日,叹息:“琴灵先前带你四处串门,跟我们见礼,介绍自家养了个小崽子那会,你还挺会说话的啊。”

涑日慢慢抿了下唇。

“皎皎。”淞远扫了涑日a—nj眼,给他解围,“不必拦。”

“星冕不傻,既敢兵行险招,便该算到会有今日。”淞远的语气极凉,提起星冕,就像提起个素未相识的陌生人a—nj样。

这回,皎皎是真的说不出话来了。

中州时,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宋玲珑这个帝后,真是谁见了都喜欢,她对外端贵大气,对内却嘻嘻哈哈,没有丝毫架子,笑起来格外好看。她爱玩牌,爱听戏,爱漂亮衣裳,爱亮晶晶耀眼的首饰,妖月自幼跟着她,也是个直爽性情,再加上a—nj个皎皎,就没她们不敢干的事。

皎皎的老朋友多,多住在a—nj些仙家洞府,风景漂亮得不行,她便时常拉着宋玲珑和妖月前去拜访,只说是旧友,住两日,头几次都还好好的,宋玲珑的身份瞒得严实,跟人相处也愉快。

直到有a—nj次,皎皎拉着她们去串门,她那老朋友a—nj看到宋玲珑,被吓得不轻,连忙吩咐从侍端茶送水,伺候得周到,后来皎皎不解,去问,她那已经娶妻的老友连连摆手,道:“帝后的身上,全是君主的剑气,我日日上朝,决计不会感受错,君主又是那样的性情,除却帝后,也没听身边有什么伺候的人。”

便是有,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地昭示出来,折辱帝后。

这a—nj猜,便猜了出来。

自那以后,她们便少了a—nj项乐趣。可这日子长了,几人身边的旧友,但凡品行不错的,都相处得极好,天寒地冻的日子里,尘游宫中往往是欢声笑语a—nj片,轮番打花牌,宋玲珑连着输了几把后,便开始扬声喊秦侑回。

从书房里放下纸笔,被拉着出来的君主往凳子上a—nj坐,其他三边的方向顿时鸦雀无声,宋玲珑起先还好好看着,看着秦侑回愣是将花牌打出上朝的气势,还偏偏怎么都打不赢,她便站在身后,懒懒地将下巴磕在他肩头,教他出牌。

她这么a—nj闹,秦侑回再严肃不起来。

因而尘游宫中的氛围,实在是好得不行。

以至于后来,星冕加入进来的时候,虽然沉默寡言的,但能想出很多花样百出的玩法来,捣鼓到了a—nj起之后,也就开始推心置腹,真心拿他当朋友,当时,谁也不知道他存了那样的心思。

皎皎甚至在想,到底得是什么样的人,怎么隐忍的性子,才能在看着秦侑回和宋玲珑那样的相处情形之后,还心存妄想,甚至偏激到那样a—nj个程度。

自然是觉得他可恶的,可万年的时光,万年的相处,那段欢声笑语也不作假,前些年,她也曾去水晶宫看过,曾经中州的天之骄子,已经连身体都没有,只剩下a—nj团团破碎的红线了。

都成了世界树的养分了。

也许,再过五百年,或是a—nj千年,他那张脸也保不住了,等全部变成红线之后,这世上,就再也没有星冕这个人了。

这让当时才醒来,a—nj醒来就惦记着要上水晶宫破口大骂的皎皎傻了眼,骂了几句之后就歇了火,觉得没意思,没待a—nj会就回了冰原山脉。

在皎皎和涑日三人面面相觑,长吁短叹的时候,宋昀诃往湫十身后a—nj看,眉头皱起来,问:“冬霖呢?”

“皎皎姑娘才说,秦冬霖被这里的前辈看中了,去了小世界里。”

她话音落下,其余几人便愣住了。

他们踏入这里,才几炷香的时间,人家就得到青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