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两人非常尽兴,若不是小妻子实在受不住,哭着喊着要睡,他真不想就此放过她。
沈曦还在闻着,意图闻出来点不为人知的味道,却忽的身子一晃,天旋地转,男人高大的身躯就压了下来。
他紧攥着她的手,深深地舔舐着她的气息,肆无忌惮的探索着她的美好,良久方才停下。
徐述看了看外头的天色,低下头轻啄了一口女孩儿潮红的脸,用戏谑的语气在她耳边吹了一口气,“晚上再来给我灭火。”就披衣离开了。
沈曦被他吻的七荤八素,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
从榻上坐起来,她赤着脚在屋里走来走去,反思自己:她刚刚竟然在怀疑徐述,怀疑他杀了琼花,怀疑他跟自己的堂姐不清不楚!
她怎么会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是都证明过了,梦是假的吗?
徐述走后,沈曦躺在床上也睡不着,一直到了下午,芩娘过来跟她说琼花已经葬下去了。
沈曦去看望了与琼花住在一起的另一位美人,美人名叫玉萝,是个极为纤瘦的美人。
“琼花昨日是什么时候出去的?”她问道。
玉萝伏在地上,低声道:“妾记不清了,大约是晚膳后,琼花说想出去走走,没想到这一走就……”
她语气中含了一股子悲哀和无奈,用帕子按了按眼角道,嘤嘤哭道:“夜里看不清路,井边又泥泞,琼花也是个没福,就这般掉进去没了……”
这便是世事无常,沈曦虽不喜欢皇后赠给徐述的这两个美人,但认真轮起来,这两人自来到晋王府,也从未叫她难为过她。
因而感叹一回,叫小鹂又给了玉萝一笔银子,“你若是想离开,尽可以提,我回去同皇后娘娘求情的。”
“多谢王妃。”玉萝忙扣头。
沈曦回到房中,支走了小鹂与喜鹊,打开了梳妆奁,从里头拿出一块素帕来。
帕子中央躺着一块青色的、被撕碎的布头,上头隐约饰着金线。
这是她在琼花的指甲里发现的。
普通人的衣服,是不会有金线装饰的。
在这晋王府中,也没有人会徐述一般,喜欢着青衫。
沈曦胸口闷的厉害,将素帕包好重新放入梳妆奁里,悄悄将叫小鹂进来。
“你去找碧云打听打听,昨个儿王爷换下的衣服送去哪儿了,就说我想比着尺寸和样子给王爷偷偷做身衣服,叫她别说出去。”
碧云是徐述房里管针线的婢女。
小鹂去后不多久回来,“衣服就在东厢房的橱柜里放着,还没有换洗,可要奴婢拿过来给王妃看看?”
“不必,我自己去。”
沈曦起身,匆匆走了出去。
东厢房中,沈曦叫小鹂在外头替她望风,自个儿打开了衣橱。
徐述的衣服,她从来不会碰,因为她不会做衣服。
她隐约记得,昨日早晨徐述临上衙前穿的是一件天水碧色的滚边绣金直裰。
而现在这件直裰,就平平整整的叠在格撑上。
沈曦颤抖着手,将这件直裰抖开。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双更,另一更等会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