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乾耳朵灵得不行，立刻就凑过来，“小姐姐的信息吗？”

陶宁恩了一声，迅速回了个知道，并告知对方他二十分钟到，接着转头对于乾说：“继续借用你的手机，ok？”

“okok。”于乾立刻递上车钥匙：“手机是你的，小姐姐也是你的，去吧。”

陶宁噗嗤一声，“你的手机和小姐姐我都要不起。”

他再次出门，上车后又收到她的信息。

年年姐姐：有人给你打电话，一直打。

陶宁回复她：是谁？

年年姐姐：狗儿子。

年年姐姐：狗儿子发来短信，问你怎么处理季年年。

这他妈就很尴尬了好吗！

年年姐姐：我不是故意看到你的短信的，手机有电话，我拿起来就看到了。

陶宁回复：怪我，我不应该把手机设置成内容可见。

季年年没有再回复了。

陶宁也没有在意，尴尬也不过三秒，一踩油门就忘了。

他到的时候季年年已经在楼下等他了，陶宁降下车窗，对方也微微弯腰朝他笑了笑，然后把手机递过来。

陶宁伸手接过，不小心碰到她的手指，很凉。

“等很久了？”他问。

季年年没跟他客气，点头嗯了一声，“有一会了。”

他给她发信息她就下来了，没想到又等了十分钟。

这就真的让他有些抱歉了，陶宁看了她一眼，认真道歉：“不好意思，红绿灯没赶上，进小区的时候又堵了一下。”

这是他第一次正眼看她，意外的是这张脸居然和他印象的不太一样了，他想起了周京然最初对她的评价：干净。

周京然说的没错，确实干净，眼睛很大，眼仁很黑，妆容素淡，服饰简单，而且很白，白得令人遐想连篇。

“没事。”外面的女生笑了一下，但只是扯了扯嘴角，那笑意根本没到眼里，她微微后退一步，“那我上去了。”

看来是对他有意见了。

“好，再见。”

陶宁看着她进去之后才驱车离开。

他回去的路上顺道去买了两份卤肉饭，吃饭的时候于乾也在玩手机，一个唱歌的视频看了两遍。

“挺好听的，谁唱的。”他问。

“好听啊，舅舅，你知道这首歌是什么歌吗？”

“y days，窦靖童的歌。”他从于乾手里拿过手机，视频是在一个酒吧里拍的，女生坐在舞台的高脚凳上，单手握着立麦，懒洋洋地哼着前奏。

“窦靖童是谁？”于乾不依不饶地问。

“王菲的女儿。”陶宁耐心低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