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点睡吧,晚安。”
她坦然走过去,冲他笑了一下,越过他上楼。
迟慕舟追上来,猛地跑到她前面拦住她。
他站在比她高一阶的楼梯上,居高临下瞪着她:“你站住!大半夜不睡觉,你出去干什么了?”
“你是不是早恋了?”
迟簌:“…………”
迟慕舟见她不说话,顿时气得俊脸都差点扭曲了:“迟簌簌你行啊你,刚来没几天,你不好好学习,就和野男人混了?”
“男的没一个好东西你知道吗?谁?谁他妈骗你出去的?”
迟簌:“……”
她眯了下眸,只觉得无奈又好笑:“你不是男人?”
迟慕舟:“………”
“我能一样吗?我又不娶你,你长点心吧!”
“好,谈了告诉你。睡吧,迟舟舟。”
迟簌拍了下他的肩,故意学他,喊他的名字,笑声微微的愉悦。
直到她上楼,进了房间。
迟慕舟才捏了捏微烫的耳朵,又气恼地瞪了房间一眼。
“舟个屁!”
肉麻死了。
夜色是深邃的蓝。
迟簌打开新买的笔记本,两百万全部投入了股市。
屏幕的蓝光投射在她脸上,映出薄凉的冷意。
迟蔚从一介穷酸高材生,短短十年一跃成为上流新贵,手段精明除外,还有他不择手段的野心。
为了上位,迟蔚不惜放弃自己青梅竹马的爱情,伏低做小,处心积虑骗取蒋氏千金的感情。
直至蒋柔宁愿和家人断绝关系,也不惜下嫁与他。
偏偏两年后,蒋氏董事长和夫人车祸意外。
蒋父虽然说着断绝关系,但心里终究是疼自己女儿。
在蒋柔生下迟慕舟时,便暗暗将遗产分为了三份。
蒋柔一份,两个孩子各一份,但有个附加条件,等到孩子十八岁,遗产才正式生效。
迟蔚谋划这么多年,怎么可能舍得在最后功亏一篑?
迟簌舌尖轻舔了下自己指尖。
她好像,又闻到了鲜血的腥味啊。
一百六十年,她即使伪装掩饰得再像个正常人,骨子里的病态和残忍,还是不经意会暴露出来。
真让人兴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