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褥里传来的温度是真实的。
怎么会?
迟西瑶手指抓住头发,精神有些恍惚,难道昨晚是她在做梦么?
脑海里忽然闪过一道白光,迟西瑶想起她昨晚去追迟簌时,是忘了关阳台玻璃窗的。
她连忙抬头朝阳台看去,玻璃窗门是关好的。
迟西瑶错愕了许久,表情才缓缓有了松动,她为了解释昨晚的诡异,心里甚至想起了,并相信了那天苏幺幺吐槽的那句话,最后一间房是不干净的。
她可能是被脏东西影响,做了心里最恐惧的噩梦。
她怕迟簌杀了她。
对,就是这样。
有了“理由”,迟西瑶才松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下了床。
苏幺幺发现她睡了一晚上,手和脚竟然不痛了。
她一骨碌爬起来,揉了揉膝盖,觉得太神了。
她“嘿”了声,准备和迟簌报喜,忽然发现对面床上早就没了身影。
嗯?人去哪了?
苏幺幺刚下床,就听见“滴”的一声,紧接着,门被推开。
迟簌穿着白色运动衣的身影走进来,她手上还提着一个黑袋子。
“簌簌,你去哪——”
苏幺幺话还没说完,就看见门外又蹿溜进来一条脏兮兮的小狗。
她声音一卡,转成了:“这哪里来的小狗?”
“捡的。”
迟簌将黑袋子递给她:“你的。”
“嗯?我的?”
苏幺幺呆了一下,指着自己,看迟簌一脸冷淡的模样,她愣愣接过,打开一看,忽然尖叫了一声:“啊!是我的相机!”
她拿出相机,心疼地贴了下脸,然后转头盯着走过去的迟簌,呜呜道:“簌簌,你怎么拿回来的?”
她记得相机掉下去挂在了树上啊。
迟簌淡淡的声音传来:“山上捡垃圾的人打捞回来的。”
“啊!原来还有专门打捞的人么?我还以为没办法捡回来了呢。”
重要的东西失而复得,苏幺幺心情大好,亲了相机一口,然后小心翼翼放在书包里,去了浴室洗漱。
然后——
她就看见那只灰不溜秋,浑身脏兮兮的狗,不知道它怎么弄的,竟然自己打开了水龙头,也不知身上哪里来的泡沫,两只前爪正在给自己搓澡。
“卧槽!”
苏幺幺发现了新大陆似的,惊叫一声:“簌簌,你捡回来的狗成精了。”
地狱犬搓澡的爪子一顿,扭头瞪着这个大呼小叫的女人,呲了下獠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