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簌转身离去,蒋柔颤声开口:“簌簌,你真的要对家里见死不救吗?”
“你到底,为什么那么恨我们?就因为爸爸妈妈误会了你?”
迟簌倏然转头。
眸光睥睨三人,幽幽的冷笑声响起:“恨你们?”
“你们也配?”
清晨,庄园里雾茫茫一片,直到阳光破开厚重云层,雾气才渐渐散开,万物贪婪吸取最后的生机。
“簌簌,蒋阿姨让我给你的。”
顾寒光晨跑回来,带回来一份封装好的件,他额头的发梢湿润微凉,清俊的面容似乎也染了几分潮湿之气。
这是一张任谁都想多看两眼的脸。
然而,迟簌眸光都没抬,接过件兀自拆开。
看见百分之一的股权转让书,和具有法律效应的父子断绝关系书,迟簌眸光泛起一丝幽然的笑意。
即使顾寒光不关注外界的事,也听闻了不少关于迟家的言论。
他坐在对面,清浅的目光看着迟簌,隐隐流露出几分关心:“你,还好吗?”
迟簌挑眉看他,笑容微扬:“有什么不好?”
她将件扔在桌上,出门去了庄园的私人马场。
偌大的马场内,高冷沉默的白马,站在树下,盯着那匹枣红色小野马像傻子跳起来,去咬树叶。
白马:“……”
迟簌出现在马场的时候,小野马撒着欢的蹄子奔过去,朝迟簌手里吐了一嘴树叶。
迟簌端详着树叶:“……”
一人一马,在这巧妙的时刻,露出了同样的目光。
迟簌将树叶编织成了一条围脖,挂在它脖子上,拍了拍它的头:“过两天,就有人伺候你了。”
“欺负一颗不会说话的树做什么?”
澄清公布会上,人山人海,光是闻瓜而来的记者就占了大半。
迟蔚看了眼时间,脸色有些黑:“她到底来不来?”
蒋柔心里也没底:“我给她打个电话。”
迟西瑶和迟慕舟站在一旁,无数的目光焦点和摄像头对着他们。
闪光灯,迟慕舟微微不耐地皱了下眉,但想起昨晚的事,他薄冷的唇角扯出一点桀骜的笑意。
和迟蔚断绝关系?
他求之不得。
虽然蒋柔说只是做戏,等挺过家里这道难关后,他还是迟家的儿子,但这短暂的“自由”,仍然令他意。
好久没看见迟簌了。
听说她在高部已经成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