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口白牙,给她画大饼?
叫陆宴知摆了这么一道,昭玉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又焉能叫他痛?
她很便反应过来,手臂软软的搭在陆宴知的肩膀上,扭过脑袋,想同他说话,谁料陆宴知靠的有些近,扭头间,他微凉的唇滑过了她的侧脸。
昭玉心头稍稍跳了下,掐了掐手指,叫自己镇定下来。
她眉眼弯弯,对他道:“能有摄政王这样的入幕之宾,是昭玉的荣幸。只不过,昭玉一颗心皆在王爷身上,可王爷却叫人伤心的很,瞧不出半分诚意呢。诚如王爷所言,等本宫哪日高兴了,王爷便也能心想事成了。”
说完,她将手放在陆宴知的胸膛上,轻轻将他推开。
“王爷,时候不早了,昭玉告退。”
她朝他莞尔一笑,然后探身下了马车。
昭玉回了自己马车,才终于松了口气。
一旁芍药看着昭玉,惊道:“主子,你耳朵怎的这般红?”
徐嬷嬷也狐疑的看了昭玉一眼。
昭玉下意识摸了下耳垂,有些烫。
她收回手指,面色如常道:“大抵是冻的。”
芍药纳闷:“可是如今的天儿,愈来愈热了呀。”
昭玉瞪了她一眼,“近日本宫怕冷,再废话便滚下去。”
芍药忙垂下头,不敢吭声了。
另一边。
陆宴知倚靠在马车内,他修长的指尖轻触嘴唇,面上情绪很淡,可眸却兴味渐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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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宴知能够走到如今的地位,自然不仅仅只是靠打仗的本事。
他城府极深,不过与昭玉相处寥寥几次,便将她的性情与所求,摸的一清二楚。
昭玉从陆宴知的马车下来的第三日,户部一位官员被查出贪污,被罢官抄家。
户部乃朝要部,不能缺人。
当日,陆宴知就举荐了个人顶上了户部的空缺。
说来也巧,陆宴知推荐之人,正是昭玉手下之人。
而户部被薅下来的那名官员,则是尚修明的心腹。
户部管理朝财务,昭玉一直想将手下人安排进去,可一直都没寻到机会。
不料,最后竟是陆宴知背后推波助澜了一把。
当日下晌,陆宴知跟前儿的青衣就来了。
是陆宴知叫他给昭玉带句话,问她这份礼物如何,能否博佳人一笑。
青衣来之时,昭玉正捏着笔,在桌案前写什么。
她用的是京流行的桃花信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