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宴知皱紧眉,踹了青衣一脚骂道:“那你不早说,没用的东西!”
青衣十分委屈,心说您也没问啊。
尚修明叫陆宴知阴阳怪气的骂了一通,脸色也难看了几分:“不知所谓!”
而昭玉听见陆宴知这番话后,也顿时间忍俊不禁,眉目间都带了几分笑意。
撩开帷裳看了眼,便吩咐芍药:“去给摄政王送把伞去。”
马车上放了几把纸伞,如今正巧儿碰上了用场。
芍药很不想去,她觉着前驸马跟摄政王都是一路货色,一个赛一个的混账,都淋着雨才解气呢!
可见主子在一旁蹙起了柳眉,芍药只好应了一声,不情不愿的拿了把伞下了马车。
芍药走到陆宴知跟前,道:“王爷,我家主子差奴婢给您送把伞。”
陆宴知原本觉着,这雨下的不大,淋在身上要湿透也得半炷香,打伞太矫情。
可这会儿芍药送来了伞,他倒是接了过来,还朝着尚修明扯唇一笑,当着他的面慢吞吞的打开了伞撑上。
他淡声道:“尚大人,本王瞧你虽碎嘴了些,也尚算得上是个铁铮铮的汉子,何必这般苦苦纠缠,讨人嫌呢?”
尚修明脸色难看至极:“你——”
陆宴知不再理会他,干脆走到昭玉的马车前,撩开帷裳,上了马车,然后一副主人姿态,吩咐车夫:“回公主府。”
车夫绕开尚修明,走了。
送完伞还没来得及回去的芍药傻了眼,她忙撑着伞要去追:“哎,等等——”
青衣赶忙拉住她,“芍药姑娘,王爷与小殿下已经走了,你还是坐后头这辆马车回去吧。”
芍药气的跺了跺脚,只好上了青衣驾马的这辆马车。
……
再说回陆宴知。
他上了马车后,就拧眉目不转睛的盯着昭玉。
昭玉已经有许多日子未瞧见他了,此时二人挤在马车,她下意识那日在桃花树下之事,身子瑟缩了下。
“冷?”陆宴知问她。
昭玉抿着唇笑了笑,“今日是有些冷,王爷您瞧着身子淋湿了,可还好?若不然,这披风还是您用吧。”说着话,昭玉便要将身上的披风解下来。
陆宴知嗤了一声:“不必,你穿着便好,别到时风寒复发又要赖本王。”说完,他脱掉带着潮意的外衫,丢到一旁,又撩开帷裳,冲着一旁驾车的青衣喊:“将本王的披风拿来。”
两辆马车停下,很,青衣就将陆宴知的披风递了进来。
昭玉以为他拿披风是自个儿穿,谁料陆宴知接过披风后,竟丢到了她身上。
“穿上。”
昭玉:“王爷?”
陆宴知:“废什么话,叫你穿就穿。”
昭玉只好裹了两件披风,像个球一般坐在马车上。
她小心翼翼的瞧着陆宴知,瞧着脸色不好,这是……还未消气?
陆宴知忽的又将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他面上没有表情,盯着她看了半晌,才开口道:“本王去花楼一事,你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