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玉红着眼睛,委屈极了:“你怎么不忍一忍!”
陆宴知理直气壮:“本王上次忍过了,这次该换你了。”
昭玉气的挠了他一把。
……
翌日一早,天还没亮,陆宴知便神清气爽的离开了公主府,还挺难得的没告假,居然去上了早朝。
昭玉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醒过来后,浑身都觉着酸疼的厉害。
她躺在榻上,眨了眨眸子,意识方才渐渐回笼。
后头怎么上的榻她不大记得了,依稀只记得晕过去之前,在心将陆宴知狠狠骂了一通,那时水似乎都有些凉了。
思及此,昭玉面上顿时一团粉红。
芍药听见动静,忙推门进来:“主子,您醒了?”
她红着眼睛走上前,瞧着自家主子一副吃了苦头的模样,心疼极了,忙用湿帕子给昭玉擦了擦脸。
“主子,您可有哪里不舒服的?”
昭玉有气无力:“本宫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舒服的。”
说完,她咬了咬牙,吩咐:“你去找许岭,叫他找个麻袋,晚间去寻林玉然,找到人后便套上麻袋狠狠揍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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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宴知今日倒是春风得意的,尚修明可就惨多了。
今日早朝时,尚修明不仅没来,甚至还没告假。不比陆宴知的三天打鱼两天晒,尚修明一向矜矜业业,很少告假,此次实在叫人疑惑。
沈瑜干脆差人去查探了一番,这才得知,昨日夜里尚大人叫人给偷袭了,听说被人打晕后还将人给迷昏了,扔进了窑子里一个姑娘的屋里头。
那姑娘吓坏了,当即便报了官。
官府的人一过去,瞧见是尚大人后,便是一惊。
忙将尚修明半夜送回了尚府去,听说,是那迷药下的剂量大了一些,尚修明如今还未醒呢。
朝廷命官竟然在城里头叫人给偷袭了,这事儿不容轻视。
京城府尹当即大怒,叫人彻查。
至于那位青楼的姑娘,一开始瞧见尚修明是怕的,可后来听说他是尚太傅后,就改了口风,说自己如今已经是尚大人的人,日后生是尚家的人,死是尚家的鬼,还想去尚府伺候尚修明,叫尚老夫人脸色难看的撵走了。
沈瑜听后,也是沉下了脸,命令官府一定要早日抓住偷袭尚太傅之人。
众大臣则是唏嘘不已,纷纷说这尚大人今年是流年不利,倒霉事一桩接着一桩。
陆宴知在一旁点了点头,道:“的确挺惨。”
昭玉对今日朝堂上之事并不知情。
简单的用了些吃食之后,芍药瞧着她实在疲惫,便问:“主子,可要泡一泡身子,解解乏?”
昭玉闻言,面色便是微微变了:“不用。”
如今,她一见木桶便觉着心头发紧,这些时日都不大想瞧见了。
“你出去吧,本宫只是乏了些,再睡一觉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