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玉摇了摇头,“母后,临昌那边儿原先是临昌王的封地,如今不太平,儿臣需得尽亲自去一趟的。”若是当真进了秋再去,恐会影响了今年粮食的收成。
赵太后又如何不知此事刻不容缓,可又实在是心疼自家姑娘,于是只好道:“既你意已决,那哀家便不拦着你了,此次前去临昌,一定要多加小心,不可鲁莽行事。”
昭玉点了点头:“儿臣省的。”
赵太后:“哀家叫瑜儿再给你差些人手,路上保护于你。”
昭玉道:“母后,许岭您还信不过?届时他领着公主府的侍卫保护儿臣,定不会有什么岔子的。”
赵太后一叹气,又叫宫女去库里拿了几匹芝地纱来,吩咐芍药多用这个给昭玉做几套衣服,届时穿上也能凉爽一些。
离京之前,昭玉足足准备了两日,至于临昌的二十万大军,则是在五天前已经出发前往临昌。
赵太后与小皇帝沈瑜都陆陆续续的送了些东西过来。
昭玉除了衣服外,还带了好多把扇子,以备不时之需。
离京前一天晚上,陆宴知宿在了公主府,足足闹了她一宿。
而且还理直气壮地,说什么,昭玉这一离京就是几个月,他不过是提前讨些利息罢了。
导致第二日早上出发的时候,昭玉的腰腿都有些发软,整个人瞧着也没什么精神。
上了马车后,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芍药提前知会过,叫车夫稳一些,所以马车行的不。
许岭则是领着几十名侍卫,骑马跟在马车后头。
很,马车便出了城。
马车,昭玉闭目而眠,芍药则是在一旁轻轻的给她打着扇子。
瞧着主子眼睑下一片乌黑,芍药心疼的紧,心道摄政王也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些,幸好,这次要去临昌几个月,应当有许久不用瞧见摄政王了,主子也能少遭些罪。
正想着的时候,马车忽然间就停下了。
芍药心疑惑,撩开马车窗边的帷裳,问不知何时已经到了马车旁边的许岭:“许侍卫,怎么回事?”
话音刚落,便见许岭抱拳行礼:“王爷。”
芍药眸子微微睁大,暗骂自己这个乌鸦嘴。
陆宴知低低应了一声,随即马车帷裳被撩开,陆宴知面无表情的看着芍药:“出来。”
芍药有些不情愿:“王爷,我家主子怕热……”
她得留下来打扇子,不然主子睡不好的。
陆宴知点了点头,目光落在她手捏着的那把绣着红色茶花的团扇上。
“给本王吧。”他说。
芍药看了一眼主子,她昨夜一宿没睡,如今困得紧了,二人说话也没吵醒她。
她将团扇递给陆宴知,方才轻手轻脚的下了马车。
下了马车后,芍药又泛起了愁来,此次出门就准备了一辆马车。
别说没有空余的马匹,就算是当真有,她也不会骑。
摄政王也不知道要占用马车多久,她该怎么去临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