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玉看了一眼陆宴知手里头的兔肉,抿了抿嘴唇,没说话。
别以为她没瞧见,方才这肉掉在了地上,现在还要给她吃。
陆宴知这厮定是没安好心。
“嗯?”陆宴知眯起眸子。
昭玉只好不情不愿的将兔肉接了过来。
陆宴知见她拿了肉后,便随手递给了一旁的芍药,叫芍药替她拿着,自己继续喝汤,神情带了几分不满。
“怎么不吃?”
他问。
昭玉小声道:“晚上我吃的少一些,不大爱吃肉食,你多吃些。”
最后,昭玉也只咬了两口兔肉,那碗蘑菇汤,倒是尽数喝了。
陆宴知有些不大满意。
青衣只好在旁边小声劝:“主子,小殿下平时吃用的精细,许不喜这野食,定不是故意不肯吃的。”
这才将陆宴知给劝住。
用过饭后,昭玉便进了帐篷。
陆宴知欲进去,被许岭拦在了外头。
他听了昭玉的吩咐,小声对陆宴知道:“王爷,您与我家主子此时是兄妹身份,旁边还有仲府的人,您贸然进去,恐会遭人闲话。”
陆宴知黑了脸,扭头看向青衣。
青衣苦了张脸,道:“主子,便是兄妹,也没有夜间进人房间的道理。”嘴上这边说着,心里则是想您何苦呢,先前同小殿下以夫妻行事便没这么多事情了,偏生要弄出个劳什子兄妹来,到头来竟给自己惹不痛。
他沉着脸吩咐:“看好你家主子,别叫一些登徒子惊着。”随后甩袖离去。
许岭看了陆宴知一眼,兴许是觉着此处最大的登徒子便是他。
不过什么都没说,只低头规矩的道:“是。”
第二日,昭玉早间起来之时,隔壁的仲元思一行人便已经走了。
芍药说,仲元思走之前,还特地差人送来了早饭,知会了一声。
昭玉一行人洗漱一番,用过早膳后,这才开始启程。
今日陆宴知火气有些大,许岭也没能拦住他,昭玉索性叫芍药去了后头马车里坐着,让陆宴知上了马车。
陆宴知上了马车后,脸色就阴沉沉的。
他从昨日起,就一直不大痛的模样,进了马车后便直冲冲的问她:“临昌之行,我们便一直都要这般?”
不能住一个屋,他想上马车都要三番四次的说。
还要看着外头那些小白脸在她跟前献媚?
这么一想,陆宴知的脸就愈发的黑了,心头简直憋闷极了。
昭玉同他讲道理:“那王爷觉着应当如何?寻常兄妹间相处,都是这般的。”
陆宴知冷笑一声:“那姓仲的小白脸一看就没安好心,你日后离他远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