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并未多想,毕竟前不久陆宴知就告病在床了,只以为是摄政王身体还不舒服,喊他过来看一看呢。
结果到了这一看,王爷瞧着生龙活虎的,挺精神的啊,正坐在厅里头喝酒呢,也瞧不出像是有病的模样。
就是端详着脸色不大好,估计此时是心情不太好,这是喝闷酒呢。
他忙上前行礼。
等起来后,迟疑了下,才小心翼翼的问道:“王爷可是哪里觉得不适?”
陆宴知放下酒盏,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后摇了摇头,面色微沉的开了口:“听说陈太医前两日去了公主府给小殿下把脉?”
陈太医一听,心里头就咯噔了一下。
瞧这模样,公主有喜的事儿,摄政王还不知道呢。
他心里头直打鼓,公主可是特地嘱咐了他,不能叫摄政王府知晓她有喜之事。
那这公主腹的孩子,到底跟摄政王有没有关系?
要是不是王爷的,王爷知道一生气,还不得把他给砍了!
陈太医想到此,心里头有些紧张,就垂下了头,道:“确有此事。”
陆宴知点了点头,又问了一句:“把出什么了?小殿下身子可有不适,有没有说什么?”
陈太医脑袋垂得更低了,规矩道:“小殿下倒是什么都没说,就是小殿下身子有些热伤风,微臣给开了几服药。”
这番话说完,半晌也没听见摄政王说话,陈太医心更是提了起来,于是就偷偷抬起了点头,用余光去看。
结果就见摄政王正眸光微凉的盯着他,似乎察觉了他的目光,摄政王冷笑一声,将手酒盏猛地摔在地上,怒道:“大胆,竟敢蒙骗本王!青衣,拉出去砍了!”
青衣应了一声,就提着剑上前。
给陈太医吓得,顿时间腿都软了,额角也冒出了冷汗,扑腾一声就跪在了地上,求道:“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
青衣倒是没立即将陈太医给带出去,只是提着剑站在旁边,还给劝了一句:“陈太医,我家主子也不是残暴之人,只要你如实相告,莫要欺瞒,定不会要你的命。”
陈太医一听,哪里还敢隐瞒?
不说王爷就要先把他给砍了!
于是颤颤巍巍的道:“前几日,臣给小殿下把出了喜脉,给开的药也不是风寒药,而是安胎药……”
陆宴知听到这儿,面色登时就变了,他坐也坐不住了,蹭的一下子就站了起来,下意识捏紧了拳头,往前走了几步道:“安胎药,可是小殿下怀胎儿有什么问题?”
陈太医听到这儿,心里头稍稍踏实了几分,瞧着这紧张的模样,应当是摄政王的孩子。
他的小命算是保住了。
陈太医跪在地上,用袖子擦了擦额角的冷汗,道:“王爷莫急,小殿下并无大碍,不过是有些劳累,喝两幅药便无事了。”
陆宴知稍稍松了一口气,接着丹凤眼露出几分喜意来。
“小殿下有喜多久了?”
他急急问道。
陈太医道:“一月有余。”
陆宴知点了点头,算一算日子,应当是在临昌时候就有喜了。
他唇角忍不住勾了勾,随即轻咳一声,吩咐:“近日你多看顾着些小殿下,若是她有个闪失,本王就砍了你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