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元思点了点头,“会一些。”
昭玉干脆吩咐芍药,叫她去给仲元思准备一只小舟,然后又同仲元思道:“仲公子,随后本宫拖住王爷,你乘小舟先行离去吧,到了岸后,你便回公主府……”说到此处,她顿了顿,又道:“罢了,还是别回公主府了,你去京城外南方五十里处,有本宫的一座庄子,你先在那边避一避吧。”
不然陆宴知定要追到公主府去捉他。
仲元思并不愿走,他胆子挺大,似乎真不怕陆宴知砍了他,还一拱手跟昭玉道:“殿下,草民愿留下来,同摄政王谈一谈,您不必担忧。”
昭玉有些头疼。
陆宴知可不会同你谈,他上了船就要直接提剑劈你了。
“仲公子,本宫意已决,你马上离开。”昭玉一抬手,唤来了芍药,叫她赶紧带着仲元思去乘小舟。
仲元思只好拱手随着芍药下去。
他前脚刚一走,后脚陆宴知的船便追上来了,大约还有几寸之时,陆宴知直接一跃,便拎着宝剑跳到了昭玉的船坊上。
一上船,他便冷冷的巡视了一圈,随即才走到昭玉面前,声音阴沉的问:“那姓仲的呢?”
昭玉抿唇不语。
陆宴知死死的盯着她,却一时之间又想不出该如何收拾沈昭玉这混账东西。
打不得又骂不得。
以前陆宴知还有个惩治的法子,榻上叫她哭,可如今她腹怀着他的孩子,这个法子暂时也行不通了。
所以,这会儿他看着沈昭玉他就来气,而且是越看越生气。
他这辈子就没这么生气过,心肺都要炸开一般,偏生还一点办法都没有,简直叫人窝火至极。
他死死的咬着牙根,半晌她还是不语,陆宴知就绕过她去找,很便见一只小船渐渐驶远,仔细一看,船上的人正是仲元思。
陆宴知脸都绿了,提着剑就要追。
昭玉见状,忙抓住了他的袖子,问他:“王爷要做什么?”
陆宴知冷声怒道:“本王要砍了他!”
他想将袖子拽出来,可昭玉抓的很紧,他拽了一下,昭玉便身子往前了一下,险些摔了。
陆宴知担见状脸色一变,忙伸手扶了她一下。
等昭玉站稳后,他就立马收回了手,垂眸冷冷盯着昭玉。
心恼怒至极,沈昭玉如此混账,本王管她作甚?
对,他担心的不是她,而是她腹孩儿。
饶是如此,昭玉还是没松开他的袖子,因着方才一事,陆宴知这会儿也不敢强拽了,只一双寒眸的盯着昭玉,“松手。”
昭玉仰头瞧他,没撒手,只淡淡的道了一句:“王爷若是想斩本宫未来夫婿,那便将本宫一起砍了吧。”总不能叫陆宴知真将仲元思给砍死,不然日后,给她当驸马不成了个苦难差事,日后谁还敢娶她?
这一句话,好悬没叫陆宴知气了个七窍升天。
从隔壁船过来的青衣也正巧听见了这番话,眼前一黑,也险些晕过去。
“你说什么?”陆宴知的一句话,仿佛是从牙缝里头挤出来的。
芍药则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着求道:“王爷,您要杀便杀奴婢吧,求求您放我家主子与驸马爷吧……”
陆宴知一听驸马爷仨字,就忽的低下头看向了芍药,寒眸带了浓浓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