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也苦了一张脸,他不想跟黑帽一样挨揍,连忙道:“主子,是不是……您说的还不够惨?”
陆宴知气的直瞪眼:“放屁!是沈昭玉那死丫头根本就没有心!”
青衣小心翼翼的问:“您昨日同小殿下怎么说的?”
想起幼时之事,陆宴知胸口有些发闷,他看了青衣一眼,冷声道:“不该你问的事,不要问。”
青衣垂下头。
半晌后,他见主子黑着一张脸坐在榻上,一副很不痛的模样,又低声道:“主子,小殿下昨日也未必是没听进去,想来是多日未曾回府,心惦念,这才回去的。既然她不在王府,您去公主府住着也是一样的。”
陆宴知闻言一动,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眉头凝成了一团,神情古怪,脸色漆黑的摇了摇头:“不去。”
先前沈昭玉将他撵出来之时,他可是说了,日后再去公主府就是沈昭玉她孙子!
男子汉大丈夫,岂能说话不算话。
青衣知道他为什么别扭,心道上次小殿下去游湖的时候,您就闯过一次公主府了,您这个时候又矫情什么。
他只好道:“近日小的脑子不大好使,总是忘事,超过两日的话,便都记不大清了。”
那日陆宴知说那番话的时候,只有青衣在屋里头,所以除了陆宴知外,只有青衣听见了那番话。
他这样说完,陆宴知赞赏的看了他一眼,轻咳一声,站了起来,理了理自己的衣袖,淡淡吩咐道:“备马,去公主府。”
青衣一拱手:“是,主子。”
没多久,陆宴知的马就到了公主府门口,大抵是昭玉吩咐了,这次他进门的时候,门房与小厮们倒是没有再拦着。
陆宴知见着,心情终于算是好了几分。
很,他就一路就进了昭玉的院子。
推开门进去后,便见昭玉正拿着一封信在看,也不知是谁写给她的,她看着眉头还蹙了起来。
陆宴知走上前,看了一眼,上头密密麻麻的都是字,就认识几个,也没看懂。
他这一靠近,昭玉才瞧见了他,连忙将那封信放了起来。
然后才扭头看向他:“王爷怎么过来了?”
陆宴知心里头骂她,狼肺狗心养不熟的小白眼狼,用完了他就丢的混账东西。
看的谁的信,还躲着不叫他瞧,肯定是有鬼。
但好歹没骂出来,只瞪了她一眼,梗着脖子道:“本王从今日起就住在公主府了。”
昭玉闻言,也没太大的反应,而是点了点头,道:“本宫差人给你收拾房间。”
没把他撵走,还叫人收拾房间。
于是他又得寸进尺道:“不必了,本王就住在你外间的偏房。”
他本来想说住在昭玉屋里头的,但是怕她不答应,干脆改了口。
昭玉闻言,只是微微蹙了蹙柳眉,也没拒绝,迟疑了片刻后点了点头。
眼里头能瞧出来,昭玉不像是先前那样排斥他了,想来青衣的法子还是有用的,陆宴知心里头松了几分,不过心里头仍旧惦记着昭玉方才看的那封书信呢。
于是,半夜,在昭玉睡着了以后。
陆宴知便推开门进了她的房间,从桌案一本书的夹层里面找到了这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