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一口气,一时之间心乱如麻。
“若是他来了,就说本宫歇下了,暂不见客。”
芍药有些着急,心道:昨日便这样一次了,如今大白日的,摄政王怎么可能会信呢!
昭玉想了想,又道:“届时你便说,陈太医先前嘱咐了,本宫怀有身孕,身子乏力,觉多是正常的。这个时候最好要静养歇息,不能叫人打扰。”
芍药闻言,只好福了福身子,应了一声:“是,主子。”
果然,没过多久,陆宴知就骑马到了庄子门外。
庄子里头的人一看是这位,哪里敢拦?
于是,陆宴知横冲直撞的,就进了昭玉的院子。
芍药听见了动静,出来一看,发现是摄政王气势汹汹的来了,顿时间心头就是一跳。
她连忙走上前施礼:“奴婢见过王爷。”
陆宴知问她:“你家主子呢?”
芍药顿了顿,回答:“我家主子正在榻上歇息呢。”
果不其然,这句话说完,陆宴知的眉头就紧紧的拧了起来,怒声骂道:“又睡?她是猪吗!”
昨夜就睡下了,早上出了门,来了庄子里头,结果又睡下了。
他忽然眯起丹凤眼冷冷的看向芍药:“你在诓本王?”
芍药忙道:“奴婢怎么敢!实在是最近主子身子乏力,总是犯困。”
陆宴知闻言,面色一顿:“怎么回事,可看过大夫了?”
芍药:“陈太医前头看过了,说是怀有身孕大多都会这般,身子乏力容易犯困,这个时候要好好静养,莫要叫人打扰了去。所以,主子这才起了来庄子里头歇息的心思,这边环境幽雅,也安静些。”
陆宴知听到此处,面色稍稍好看了几分,也没再执着于找昭玉,只道:“你好好照看你家主子,等她醒来,便告诉本王一声。”
芍药:“是。”然后问:“那王爷您是今日回京城还是?”
陆宴知:“本王不回去了,便在此处同你家主子一起住下。”说完,他一指旁边的房间,“叫人把那间屋子给本王收拾出来。”
芍药只好应是。
陆宴知又皱着眉问:“你可知道,昨夜尚修明来寻你家主子,所为何事?”
芍药哪里知情,但更不能说主子跟尚大人单独谈话的,不然王爷非要火了不可,只好扯了个谎,“尚大人说是为着朝的事情,主子这才叫他进来的。”
陆宴知冷哼一声,“下去吧。”
芍药:“是。”
给陆宴知安排好房间,芍药便轻手轻脚的进了房间,此时昭玉并未睡下,而是在屋坐着呢。
她轻声问:“王爷可走了?”
芍药摇了摇头:“没呢,说是要在庄子里头住下,等您醒了,要奴婢喊他呢。”
昭玉听到此处,柳眉就是微微一簇,神情瞧着颇为烦闷。
“待会儿你就同他说本宫这几日身子乏力,不想见客,将他打发走吧。”
话音刚刚一落,隔壁屋子的门就突然被踹开了。
陆宴知脸色阴沉如墨,踹开门就大步朝着昭玉的屋子走了过来,青衣则是苦着一张脸跟在他后头,着急的劝:“主子,您消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