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太医知道这位小殿下是准备秋后算账了,顿时间脸色都白了。
忙求道:“殿下饶命,老臣再也不敢了。”
他心里头哀叹一声,这个差事可真不好做,这两口子,哪个是好糊弄的?
哪个开罪了都得没命。
昭玉一言不发的看着他。
陈太医一连磕了好几个头。
昭玉方才抬手,淡淡道:“也罢,看在你多年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本宫便饶你一命,若是再有下次,本宫定取你的项上人头。”
陈太医终于稍稍松了一口气,抬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
接着,又听公主问道:“今日把脉结果,陈太医打算如何与摄政王说?”
陈太医小心翼翼的瞧了昭玉一眼,一脸的为难。
他大概是明白了殿下的意思,但……
陈太医咬了咬牙,道:“可若是说,日后不能行房事,恐怕王爷不会相信。”
昭玉瞥了他一眼,面色又微微沉了下来。
陈太医忙道:“您看这样可好,臣便与王爷说,不宜多行房事……您说,多久一次合适,老臣告知王爷。”
昭玉还是头一遭,同一个太医讨论这等子事,十分的不自在,心里头还带了几分淡淡的荒谬,自打同陆宴知扯上关系,连她都变得不正常了起来,陆宴知这厮,简直是个神经病。
心里头虽想着,但昭玉面色还是紧绷着。
不然镇不住这老东西,又要同陆宴知去乱说,就算是真的将他杀了,陆宴知也会寻旁的太医来。
她思索了一瞬,便道:“一个月……不,两个月吧。”
陈太医忙低下头,没叫昭玉瞧见他古怪的脸色:“老臣明白了。”
昭玉这才摆了摆手,“退下吧。”
……
陆宴知晌午回来之时,面色不同于昨日的春风得意,甚至瞧着有些不大痛。
而且还时不时苦大仇深的瞪一眼昭玉的肚子,仿佛是什么仇人一般。
昭玉瞧着他这副模样,便猜到是陈太医同他说了,心里头稍稍松了一口气。
用午膳的时候,见陆宴知也不动筷子,只盯着她的肚子看,昭玉心头好笑,遂放下筷子问他:“怎么不吃?”
陆宴知:“你吃吧,本王没胃口。”
他现在哪里有心情吃东西?
昨夜畅了一次后,便以为后面就不用素着了,哪成想,陈太医今日告诉他,房事不宜多行,最好两月一次最为妥当。陆宴知心里头那点子火瞬间就给浇灭了,心情也没昨日痛了。
昭玉也没问他为什么没胃口,只劝道,“多少用一些。”
陆宴知看着她道:“你可有觉着不舒服的地方?”
昭玉抿了抿唇,扯了个谎:“觉着肚子稍稍有些疼,不过并不严重。”
陆宴知闻言,眉头顿时间就皱紧了:“陈太医如何说?”
昭玉红了脸颊,看了陆宴知一眼,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陈太医说并无大碍,不用吃药,只要日后少行房事便可。”
陆宴知脸色虽然臭,但还是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