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前没少听人说,那些个老爷们趁着家里头夫人有孕时候,往府里头抬妾室通房的,亦或者是家里头夫人强势些的,不敢抬妾,就在外头置办个府邸,养一个外室,偷偷瞒着夫人相好。
那些个有了外室的老爷们,也同现在的王爷一般,总是见不着个人,而且连个信都没有。
想到此,芍药便忍不住担心了起来。
昭玉听到这,忍不住好笑的看了芍药一眼,“莫要胡言乱语。”
陆宴知能在外头有什么人?
除非在东夷,有个生的比她还美的姑娘家,同他自荐枕席了。
不过就瞧着陆宴知离京前那副模样,昭玉心里头早就已经有了底,就算是遇着了比她漂亮的姑娘,他应当也不会乱来。
芍药一想也是,王爷这般身份跟性子的,也不是个怕家里头夫人的,定然不能在外头养个外室的,若是瞧了,肯定就抬进府里头来了。
不过她面上瞧着还是有些担心,一叹气道:“主子,那王爷怎么这么长时间,也没个消息呢?”
要知道前些日子,王爷差人送家书回来的可勤了,也就是最近,突然没了信。
昭玉思索了半晌,道:“谁知道呢,许过不了多久,便有消息了。”
芍药点了点头,没再继续询问。
就这样过了一两天,跟着副将的那几个侍卫终于有了消息。
说是副将经常会去郊外一座宅子里头,先前也不知道那宅子里头住得是何人,所以暂时没来禀告。
他们有的跟着副将,有的盯着那所宅子许多天,就在今日,他们瞧见王府的青衣管事,从那宅子里头出来了!
昭玉听了这话后,表情便微微一顿。
旁边的芍药可受不了了,急得眼睛都红了,在昭玉旁边道:“那青衣平日里都跟在王爷身旁,他若是在宅子里,王爷定然也在的!”说到此处,她急得一跺脚,看向一旁的昭玉:“主子,您看奴婢说什么来着?王爷回了京城不肯回府,连个消息都没有,那座宅子里头,指不定住着什么人呢!”
昭玉柳眉几蹙成了一团,闻言轻轻点了点头,沉思了半晌,随即,眉头稍稍舒展开来,端起一旁的茶盏,轻轻饮了一口。
芍药在一旁可急坏了,见主子还是老神在在的坐着,一点不着急的模样,心里头忍不住想:我的主子哎,您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喝茶呢,后院都起火了!
正思索着的时候,便见自家主子站了起来,吩咐道:“芍药,吩咐人备马车,随本宫去捉奸。”
芍药“哎”了一声,又着急的看了一眼主子,想起今时不同于往日,所以劝了一句:“主子,您到时候可千万别着急,您就是不顾着自己,也要想一想您肚子里的小主子。”
昭玉看了芍药一眼,心道,这丫头,还在劝本宫呢,她瞧着,可比自己着急多了。
她点了点头:“去吩咐人备马吧。”
这边,昭玉领着人坐着马车去郊外的宅院去了。
而郊外的宅子里头,这个时候是一片冷清。
还真叫芍药给说对了,青衣如今住在郊外的宅子里头,陆宴知也跟着住在里头呢。
其实啊,在副将领着大军回来的当天,陆宴知就回来了,不过一直没露面,而是一直住在郊外的这宅子里头。
金屋藏娇,而是没有的事儿!
他这是为了藏自个儿呢。
彼时,陆宴知正黑着一张脸,拧着眉躺在树下头的藤椅上。
他左胳膊跟右腿上都绑着绷带,瞧着是伤的不轻。
陆宴知这两天养的有点不耐烦了,他看向一旁的青衣,冷声道:“本王这伤,还有多长时间能够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