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路:“嗯。”
牧晚晚沉默半晌……又把车窗往下拉了拉。
他们刚到酒店门口,牧晚晚就找到了人群的林久,对方靠在墙上,手里夹着根烟,还穿着一双大长靴,招眼得很。
她叹了声气,打开车门:“那我先走了。”
“你朋友到了吗?”
“嗯,”她扬下巴指了指,“在那边。”
裴路看了眼,点头:“去吧。”
“你怎么又开始抽烟了?”牧晚晚抢过林久手上所剩不多的烟。
“偶尔抽一回,又没关系。”林久笑了笑,“你怎么过来的?这么。”
“裴路送我来的。”
“什么??”林久站直了,“在哪儿呢。”
“早走了,停在这妨碍交通?”牧晚晚仔细把背包拉链拉好,“进不进去?不然我们去对面那家咖啡厅,他们还在门口摆了个大熊……”
话还没说完,牧晚晚就连人带包被拉进了酒吧。
刚进去,她险些被里面的音乐震聋。
“就不能去安静点儿的地方吗,在这说话谁听得见呀。”
林久眯眼:“什么——?”
“……”这对唱山歌般的架势让牧晚晚什么脾气都没了,摇摇头没再说。
林久定了个卡座,一个小圆桌,站着的那种。
牧晚晚庆幸自己没听羊哥的戴口罩,这乌黑一片,戴不戴完全没差。
“你是不是连头发都没梳就跑出来了?”林久看了她半晌,嫌弃道。
这女人眼睛自带闪光灯?
“梳了,”牧晚晚镇静道,“我还打了香水。”
“你好,你们点的深海□□。”服务员端了两杯鸡尾酒上来。
牧晚晚看着眼前不断冒着泡的酒:“什么?”
服务员重复道:“深海□□。”
这名字一听就知道度数一定不低:“我们没点……”
“对是我们的,放下就好了。”林久解释道,“我有调酒师的微信,刚刚在门口让他先调好的。”
服务员走后,牧晚晚才道:“我喝不了。”
“我知道,”林久说,“两杯都是我的。”
牧晚晚:“……你受什么刺激了?”
“没啥,”林久轻描淡写,“他们终于要离婚了,我高兴。”
牧晚晚噤了声。
林久口的“他们”正是林久父母,林久母亲性子比较弱,父亲又比较好赌酗酒……能发生过的糟心事基本都来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