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了啊,身体经不起折腾。”说完后叹了口气,继续往前走, 走着走着又说了句,“之前我不确定你有没有被虞二姑娘下蛊, 如今我确定了。”
“这世间之大,无不有啊。对于某些想不通的事情,王爷就不要想了, 放过别人也放过自己,顺其自然吧。”直到人看不到了,裴问耳边传来这句似有若无的话。
他眉头越发蹙得紧了。
对于裴问的反常, 虞昭昭一脸懵,怎么突然就走了,说走就走了,还一副像是有狼在追他似的。
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当是裴问良心发现了,不仅给她换了个这么干净温暖的屋子,还派了两个丫鬟来侍候她。
她是好了,可紫苏还不知道在哪呢。
当时的虞昭昭正酝酿着问这个事呢,结果一转眼就看到裴问大步流星的走了。算了,这深更半夜的,明个儿再找他问吧。
须臾间,大丫和二丫进来了。二丫笑盈盈的问:“姑娘,粥还合胃口吗?”
虞昭昭又舀了一勺放在嘴里,意有所指的说:“味道倒是可以,就是清淡了些。”
二丫默了默,轻声解释道:“姑娘染了风寒,刚喝了药,加上夜里容易积食,姑娘就先垫垫肚子吧。”
闻言,虞昭昭轻轻“嗯”了下,又舀了一勺粥放到嘴里。吃饱喝足后,他整个身体都不自觉的轻松了很多,困意也一点一点的袭来,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第二天再睁开眼睛,虞昭昭脑子越发清醒了,看来昨晚真的不是做梦,裴问是真的良心发现了,边上两个笑容可掬的小丫头,话不多,但察言观色,手脚还特别麻利,很侍候她洗漱完,又去端了早膳来。
这早膳啊,不仅丰富还味道很好,跟宫里的差不多。虞昭昭吃得很愉。
用完膳后,没什么事了,虞昭昭活动了下颈脖,又站在窗前闻了闻腊梅的香味,十分沁人心脾。接着忽然想到什么,闲聊道:“你们之前在哪个房里做事啊?”
其实她真正的目的是想试探一下两人到底是来真的侍候她,还是盯着她。如果是前者,那很好啊,徐徐拉近关系,再打听紫苏在哪,有没有被虐待。
大丫正准备说就被二丫抢先了,“回姑娘,奴婢和大丫之前都在厨房帮忙。”
虞昭昭点了点头,又闲聊了会儿,心里大致有底了。还是思考了很久很久,她说:“你们能帮我去找裴、摄政王过来吗,我找他有点事。”
“姑娘等会儿,奴婢这就去。”
两刻钟的样子,裴问来了。
虞昭昭没什么心情去揣摩裴问如今在想什么,比如为什么突然又放她出来了,这个问题没什么价值。她开门见山的问:“王爷,我丫鬟紫苏呢?”
“王爷应该查清楚了吧,不然就不会把我放出来了,既然查清了,我丫鬟王爷是不是也该放了?”
闻言,裴问挑了下眉。他还在好虞昭昭找他做什么,结果就这?
这事也就一句话的事情。
他轻咳了一声,沉声回:“放心,你丫鬟不会缺胳膊少腿的。”
“说吧,找我过来什么事?”
“……”说完了啊还说什么,裴问看着是个正常人了,难得啊。虞昭昭斟酌了下,又说:“既然我丫鬟没事,就谢王爷了,我那丫鬟打小就没离开过我,胆子小,怕是被吓坏了,王爷赶紧让人过来吧。”
“叨扰王爷这么多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裴问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的少了,脑子里各种各样关于虞昭昭的画面在交织着,心口隐隐的开始不舒服,想到人要离开他的视线,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就是难受,如果非要形容,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般的感觉。
这种感觉好像脱离了他,是另外一个人很浓重的感情强加在他身上般。
谁又能够呢?
无非就是那些鬼神传说,什么有前世今生。裴问眉头蹙着,轻摇了摇头,哑声说,“谁准你走了?”
裴问在打量虞昭昭,虞昭昭又何尝不是在打量裴问,见他,明明刚进来的时候温润有加,像个贵公子般,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脸上的笑容慢慢的少了,直到没有,看这一刻,跟前些日子看她的眼神没什么差,只是压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