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走后,陆旌掀开帐帘绕过屏风走来,松垮的衣服下,条理分明的肌肉线条若隐若现。
顾宜宁时不时地扫一眼,“不冷吗?”
“房间不冷。”
他刚说完,外面便响起春桃急切的声音,“王妃,大事不好了。”
顾宜宁连忙把陆旌推到床上,在椅子上坐定后,才命她进来,“什么事?”
“今日一早,四小姐越过了三层刑罚,一身血衣,气息奄奄地在龙霆门前击状鼓。”春桃捏着手指,愤愤不平道,“她告的是王妃当初设局,借用迷香迷药陷害她和林小侯爷,辱了他二人满身清白。”
“顾新月?”
“是。”
当朝告御状有两种方式,一种是击鼓伸冤,另一种为拦驾喊冤,当今陛下很少大张旗鼓地御驾出宫,即便有,平民百姓也难以探查路径。
所以,击鼓伸冤用的次数更多,但多数案子说出来实在不光彩,有讽政治清明,龙霆门前的状鼓几乎是件摆设,想要击鼓,需承载重重到最后,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瘫坐在地上泪流满面。
众人见识过局局,还是头回见这么波折的案案,自是探讨地热火朝天。
顾宜宁将车帘落下,吩咐道,“派大夫上去看看,接下来的事让刑部按律处置。”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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