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应得很痛,索取来得也很,顺着耳际若即若离的吻过去,手下略略用力,即扣着腰肢将人翻转过来,抵在了床围子上。
上半段是镂空的,她倾身向后,压着青纱帐靠在了墙上,微微的惊惶之间,但与他的视线一对,即被压住手腕,低头吻了下来。
她是要顺着他的,从她打开那个盒子的那一刹,就注定,从身到心都将不再属于自己。
给他,都给他,欠他的,通通还给他。
唇齿轻启之间,灵活的舌带着轻薄的搅近来,她还是耐不得的蜷紧了手指,死死忍耐住将他推开的念头。
他是能感觉得到那被深深隐藏起来的抗拒的,不像是那一夜意乱情迷的她,一边惶恐着,一边又渴求着。
“不想?”他略略离开些,蹭了蹭她的鼻尖。
她喘息不定,偏着头道没有。他笑了笑,但在她嘴角吻了吻,起身放开了她。
却不是真的要放过她,只转身走了两步,将两边的纱帐放了下来。
薄薄的一层轻纱,隐约隔开了外面跳动的烛火,罩下一方小小的空间。
光线略暗了些,他转过身,在她身边蹲下来,握住了那双绞在一起的手,声音温柔似水,“慢慢来可好?”
已然婉顺,他是不必逼她的,也不必她自己来逼自己,只要她肯,他有的是耐心等她。
她却迟迟点不了头,慢慢来,她情愿是他迫着她,而她已然没了拒绝他的权利。
到底点了头。
他在她手上摩挲了下,一敛眼,把那伶仃的脚腕握在了手里,除了脚上的绣白梅的青缎软鞋。
心里却在笑,这些个奴才,备的每样东西都再合她不过。
她绷着脚尖往后缩,被他一把扣住,握住了绷得紧紧的脚尖,她伸手来挡,顺着床沿滑下来,挤在他和床板之间,屈膝侧坐在脚踏上,牵住了他的袖子,“别动……”
他反手握她,顺着按在了肩头,声音里带着低低的笑,“好姑娘,哪里都不动,怎么来?”
“熄灯。”她艰难的吐了口。
下一瞬外面就听到了吩咐,陆满福回头望了望一同守着的两个小太监,再一望外头,全是侍卫。
罢了,现下总寻不出一个丫头来的,呼口气,低头进了门。
已经息过一次了,只床边还留了两盏,他走过去,吹了一盏端了一盏,临去时没忍住余光扫了眼,但见薄薄的一层青纱帐里,人影交叠。
他那素来高高在上的主子爷,此刻竟半跪在拔步床前延伸出的榉木地平上,而一向轻薄寡淡的李答应,似乎藏进了他怀里,整个儿没了人影。
黑暗的掩蔽带来了安全感,也带来了更多的关于未知的惶恐。
他将她抱到床上,摸索着解她的衣裳,几乎是碰一下就抖一下。
初时当是禁不住,后来才知她是真的难过,即便已经足够细致温存,她还是没法子准备好,冷汗淋漓了一身,越碰颤的越厉害,浑身都透着寒凉。
只有至始至终执拗的攀在肩上的双手,预示着她已经在尽力的交付。
君子一诺,言出无改,他是清省她的脾性的,也省得不会是因对自己的抗拒。那么这般反应的解释只还有一个――从心里对床第之欢的拒绝。
是不是先放过她的念头闪了几次,终究打消。
既来了扬州,躲过今天也躲不过明日,况那样硬的壳子,总要先撬开一个口子,才能寻摸清楚了,对症下药。
只有嘴唇还能亲一亲,他吻着她,感受到指尖终于有了微微一点潮意时,即抵开了她的双腿。
她是疼得很,死死着咬着嘴唇,浑身都打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