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的是什么,显而易见。
可萧誉却突地搁下了手里的茶杯,神色一冷变了脸,“她的命比不上穆淮宇?”
北帝一愣。
萧誉没再继续谈下去,起身只同北帝道,“不要告诉她。”
北帝呆愣地看着他走了出去,见他要走出门口了,终是没有忍住,问了一句,“既如此,当初为何又要回南陈。”
萧誉脚步一顿。
并没有回答,半晌才迈步走了出去。
为何要回南陈?
若非有前世和今日,他又如何知道,自己曾经走错过路。
走出了晨曦殿,萧誉便吩咐裴风,“带陈大夫来一趟东宫。”
萧誉同陈大夫进去看穆淮宇时,裴风守在了门外。
侯了一阵,突地听到里头的陈大夫悲痛地哀求道,“陛下,您不能让老臣背负这千古罪名啊。”
裴风回头想闯进去。
房门却是从里被拴住,萧誉并没放他进去。
半个时辰后,房门从里打开,却见萧誉面色如常的走了出来。
一连几日,均是如此。
最后一日裴风迟迟不见萧誉出来,破开了门栓进去,便见萧誉坐在穆淮宇的床边,面色比起往日要憔悴了许多。
北帝派了人来问,“如何了?”
陈大夫看了一眼床上依旧未醒的穆淮宇,咬着牙道,“死不了。”
萧誉缓缓地起身。
陈大夫一直看着他,脸上的神色犹如死灰。
深秋之后,天气一日比一日凉,到了门口,一阵凉风灌进来,萧誉紧了紧身上的大氅,那藏在袖筒里的一双手,一瞬便泛了乌青。
刚走出门,右手边的长廊上便是一阵急促而凌乱的脚步声,萧誉转过头,便看到了一道艳红的身影。
宫人齐齐对其行礼,“殿下。”
穆蓁身上还是杨皓为她做的那身新衣,从洛一路赶回来,日夜不停,困了便抱着胳膊席地而眠,饿了便吭干饼,哪里还顾得换衣裳。
马五日的路程,穆蓁用了三日便到了京城。
每接近一步,穆蓁心头的焦急便会更胜一分。
到了东宫,便是一脸的沧桑和劳累。
只有那双眼睛还炯炯如神。
走到了跟前,穆蓁才看到萧誉。
洛一别,两人已有小半月未见,穆蓁愣了愣,并不知道萧誉离开洛后,根本没有回南陈,而是来了北凉京城。
“回来了。”萧誉也没同她攀谈,打了一声招呼,便为她让出了路。
穆蓁回过了神,没功夫去理他,漠然地从他身旁经过,拂帘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