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得多练习练习,一个荷包总得绣好吧?
“殿下给郡主瞧过了?”思岚听着都诧异,殿下对郡主是有多宠呢,连聘礼单子都能提前给郡主过目。
“是啊,没看全,东西挺多的,日后出嫁的时候还不是都得抬回东宫。”爹爹娘亲才不会留下她的聘礼,而且嫁妆也十分丰厚。
“也是,那就不去吧,郡主的玉兰绣的如何了?”
“不想绣了,好难。”看的虞姝眼睛疼。
凌珠看了一眼,“郡主有进步呢,这样可以了,郡主这几日为了绣荷包,手都扎伤了。”
从前都是王妃娘娘再三逼着,才肯拿起针线,每次坐不了一刻钟就想跑出去疯玩,为了躲避王府的护卫,也曾干过爬墙出去的事。
如今能主动静下心来练习,扎伤了手也要继续,郡主为了大婚,也是用了心思的。
“唉,早知道从前就听娘亲的好好学了。”她也想给殿下绣个好看的香囊挂在腰间。
“现在开始也不晚啊,郡主变了许多。”思岚把绿豆汤端过来,“郡主喝点去暑。”
“哪里变了?”虞姝喝着绿豆汤,冰冰凉凉的,夏日喝最有滋味。
“变得贤惠了许多,郡主这是学着做太子妃了?”从来哪里能这样甘愿的学绣花,而且前几日还问了她如何看账目,这可不就是管家之术吗?
虞姝抿了抿唇,眼睛乱瞟,就是不看两人,“瞎说,贤惠这个词,能和本郡主沾边吗?本郡主可是岭南小霸王,怎么能做贤惠的人。”
“是啊,若是让原姑娘知晓郡主这个小霸王愿意坐在屋内绣花,必定是不信的。”两个丫头笑着打趣。
“你们再笑我可生气了。”虞姝气鼓鼓的,她不要面子的嘛。
“好,不笑了,奴婢去外边瞧瞧。”
“哎,等等我。”
两个丫头都出去了,虞姝这才放下碗揉了揉脸,真有她们说的这般变化大吗?其实也还好吧。
她自我安慰。
太子下聘,举城轰动,各处都是热闹非凡,但太子势大,一样让有些人是十分忌惮,例如宁王。
如意殿内,吴惠妃正与宁王说着体己话。
“望儿,如今柳贵妃去了,豫王倒了,本是好事,可是太子却日渐兴盛,势力逐渐大了,你可想好了,是否还要争?”吴惠妃与柳贵妃是同时入的太子府,同时为太子嫔,可是柳贵妃家世更显,又多生了一个公主,这才位尊于她。
这些年,两人斗了不少,也争了不少,这一眨眼的,人就没了,吴惠妃还真是有些悲戚,生怕有一天也会轮到自己。
“母妃,现在我们还有退路吗?”宁王眼闪过戾气,“儿子对太子如何,母妃最是清楚,从前做了多少事,太子如何不会记恨,如若不争,只会死的更。”
宁王不甘心,分明离那储君之位只是一步之遥,可要他拱手相让,实在是做不到。
更何况如今豫王倒了,与他相争的人又少了一个,这是好事啊。
要他屈服在太子之下,这太难了,他怎可能会愿意屈膝跪在从前最瞧不上的人的跟前?
“这……说的也是。”吴惠妃叹了口气,“也是咱们看走了眼,谁知太子是个深藏不露的,这才多久,就让豫王倒台,还把柳家彻底从大燕抹去。”
整个大燕,怕是除了虞家慧眼识珠,其他人怕是都被蒙骗的厉害。
她道为何先前皇贵妃对太子多有善举,原是早就看清楚了太子的真面目。
如今长宣郡主嫁入东宫,成为太子妃,日后虞家和太子便是一条船上的,分也分不开。